分,他们在商场里上下都逛了两圈,陈斯带着她从另一侧的小门出来。
钻进小巷,陈斯快速的松开窦冉:“没事了,我们换个地方谈。”
窦冉手里一空,心里也凉了块。
走了几步,陈斯撑起伞,一言不发将窦冉拉到伞下。
窦冉怔怔地抬头看他,他的半个肩膀露在伞外面,雨水落在他的外套上,颜色深浅不一。
跟着陈斯在纵横交错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终于到了酒店的后门,窦冉看着周围蔓延的臭水沟,四溢的臭味,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街上那件富丽堂皇的酒店的后门。
陈斯的房间在六楼,他们没有等电梯,直接走的楼梯。
陈斯走在前面,窦冉默默地跟着。爬一会儿,陈斯变回停下来,也不回头,就这么在台阶上站着,像是在等窦冉。
窦冉几次想叫他,却又都放弃了。
进了房间,陈斯脱掉外套,挂在椅背上,坐下来,点了根烟,烟雾缭绕。
窦冉关上门,转身走进去。
陈斯住的是最基本的房间,地方不大,放了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张简易沙发,就没有在多余的地方了。
陈斯指了下旁边的椅子:“坐。”
窦冉走过去,坐下来,双手撑在腿两边打量着房间里面的布置。
“你住这儿?”窦冉有些疑虑,“你太太那边”
陈斯的烟抽了一半,打断她:“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陈斯透过烟雾看窦冉,她一双眼睛似有朦胧。他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我先说。”他又点支烟:“以后不要再去中东了。”
陈斯的意思言简意赅。
“为什么?”窦冉问他。
他默然不答,只是抽着烟,过了良久突出一句:“你不适合,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就因为这个?”窦冉不行,她斜眼打量着陈斯。烟雾之后的他看不清楚。
那句话在窦冉嘴边脱口而出:“你背上的伤疤怎么来的?”
陈斯敲烟灰的手顿了下:“什么伤疤?”
窦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隔着衬衫摸着他的背:“这里的伤疤哪里来的?”
她的手软软的,弯腰稍稍靠近,柠檬香扑面。
陈斯推开窦冉的手:“什么伤疤,我的伤疤多得去了?你说的哪个?”
窦冉急了,伸手去掀他的衣服:“什么伤疤?两年前,在伊\拉\克的沙漠,那人从你的背后砍了一刀,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
窦冉说着,眼泪一下子迷住了眼睛。
陈斯抓住她的手腕:“你冷静点。”
窦冉泄了气,坐在床上,低着头,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落到被子上留下一大块痕迹。
“你不是,你不是他,不是。”
陈斯抓着窦冉的手腕微微握紧,皱眉酝酿了片刻:“别再去了,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窦冉坐了一会儿,挣脱开陈斯的牵制:“陈斯,照片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的事情只有我自己能决定,别人没有那个权力,你也不行。”
陈斯知道跟窦冉说不通,言语上更加尖锐:“那张照片已经让你得到了一切,你要的名声,奖项都有了,那个地方不是你能随意消费的。”
窦冉看着他,他的眼神凛冽,所有的话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么冷漠,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