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云天候的棋艺在上京都是数得上名次的好,一个年轻人输给他本是件太正常的事。他倒好,犹犹疑疑,总想着钻空子,一点儿痛快劲都没有。
输了便就是输了,在那拖着就能得着好儿了?棋品看人品,这人不行。
江聘趁着云天候展画轴的时候抽空瞟了他一眼,不屑地挑眉一笑。原以为你是个野凤凰,没想到就是个弱菜鸡。
小爷我为了二姑娘无所畏惧!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傅时琇心里更郁闷了。
他气哼哼地把黑子投进棋笥里,双手一拱,“侯爷棋技了得,晚辈甘拜下风。若再得闲,不如再来两局,也让晚辈再开开眼界。”
这语气就不太好了。一股子我今个倒霉没发挥好才输给你的不服气劲儿。
江聘朝他勾唇笑了下,眼神轻屑地飘过。这种人,真是没劲透了。
云天候根本没理他说什么,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惦记着手上的画。笔底生风,活色生香,却是像是柳大师的真迹。
他顿了下,朝着江聘点了点头,“江小公子慢坐,我这书房里也有副大师真迹。等我前去取来,咱们慢慢商讨。”
江聘自是没有二话。他站起身又施了一礼,便看着云天候急匆匆地出门走远。
现在好了,屋里头就剩了两个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当然,这只是江小爷单方面的想法。傅时琇他…暂时还没领会到江小爷邪恶力量的强大。
所以,他才能这么欢快地继续蹦跶。
“江兄,久仰大名。”傅时琇热情地朝着江聘双手拱起,施了一礼。
“噢。”江小爷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应得不冷不热。
“……”反差好大。
傅时琇没在意他的冷淡,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愚弟刚闻江兄高谈阔论,想必定是才高八斗之人,不如咱们二人趁现在切磋切磋?”
“呵。”江小爷手托着腮帮子,冷冷笑了一下。
“不如对诗吧。我出上句,你接下句。”傅时琇高兴地搓了搓手,“咱们就对前朝大家的诗,玩的就是旧貌换新颜。”
江聘盯着他的脸看,默不作声。
“这第一句嘛,愚弟便出个‘两岸猿声啼不住’。江兄看该如何对?”
“一二三四五六七。”江聘微微一笑,答的痛快。
“……”傅时琇有点懵。
不过没关系,咱脸皮厚啊。
“江兄果真不按套路出牌,性情中人。”傅时琇尴尬地笑了两声,“这第二句嘛,便对‘桃花潭水深千尺’。”
“一二三四五六七。”
“……”傅时琇锲而不舍,“夜来城外一尺雪?”
“七六五四三二一。”江聘面不改色,眼睛挑衅地一眯。
“江兄高才!”傅时琇沉着脸撸了把袖子,掀袍坐下,“咱们不对诗了。聊聊闲事如何?”
“呵。”熟悉的一声冷哼。
“看江兄年纪轻轻,想必还未有家室吧?”傅时琇挑了挑眉,有些洋洋得意,“愚弟也未有,不过现在,可算是见了点眉头。昨日侯夫人召我,说是有意将二姑娘许配给我。我觉着,这事还算是不错。”
你觉着不错?
娘的,你还敢觉着不错?要不要你那点狗儿脸了啊!
江聘懒洋洋缩着的腰背慢慢挺直,目光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