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赏。”
江聘眼睛一亮,抬头看她,“祖母,孙儿有喜欢的。”
“你喜欢什么?”老夫人心情好,饶有兴趣地笑着问了句,“我的孙儿开了窍,祖母高兴,是该好好赏。说出来,祖母给你办。”
“孙儿喜欢云天候府家的二姑娘。”江聘叩了一头,说的斩钉截铁,“请祖母为孙儿提亲。”
“二姑娘?”老夫人的手摩挲着龙头拐杖,问得有些迟疑,“侯夫人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难道二姑娘还在襁褓中。”
“并未。”江聘舔了舔嘴唇,“二姑娘是姨娘所出,为庶。”
“噢…庶次女。”老夫人慢慢想了想,了然地点点头,“为妾?”
“并不。”江聘再次叩了一头,伏着身子不再起身,“孙儿想求娶姑娘为妻。正妻。”
后面的事…就比较血腥了。
阿三靠在门口,只听到了江老夫人拍着桌子厉声斥责的一句“胡闹”,然后便是棍子打在皮肉上的一阵噼里啪啦声。
江聘倒是蛮硬气,一声未吭,安静地接下了这顿打。阿三在外面默默松了口气,只道是老夫人心疼人,只是吓唬吓唬,没动真格的。
可等过了一炷香,看着江聘扶着门出来的时候,他就慌了。
“公子,你还好吗?”阿三急忙上去搀着他,手伸到他背后去摸,“老夫人打你哪儿了?”
“小爷没死,还有气儿。”江聘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地忍着痛往院外走。背依旧挺直,只是脚步有些漂浮。一瘸一拐,像个中了风的偏瘫老头儿。
他很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阿三的第二个问题。
笑话。被打屁股这种事能随随便便往外说?不随随便便也不能说啊!
江小爷要坚强。要三顾茅庐,勇而不缩。
江聘一共去了明镜斋四次。之后的三次,老夫人生他的气,不让进。他便每次都顶着大太阳在院门外头跪着,跪满两个时辰。
挑着最热的时分,从午膳跪到晚膳。汗从额角滑下来落尽衣领子里,再蜿蜒着消失不见。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跪着,嘴唇干得退了皮,脸也从白米面晒成了荞麦面。三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江小爷是故意的。他研究过孙子兵法,这招儿叫…苦肉计。
阿三跟着他在墙角缩着,心疼得不行。
真想把二姑娘找过来看一看。看看他家公子不羁的外表下,住着颗多么深情的心。
最后一次的时候,老夫人心软了,将他召了进屋。她把拐杖在地上戳的砰砰响,冷着脸看着地上的江聘,语气不善,“你想通了吗?”
“没通。”江聘垂着眼,不屈不挠,“这辈子都想不通了。您要是不同意,就等着孙儿出家当和尚,您以后想孙儿了,就去八宝寺看我吧。”
“法号我都想好了。”江聘梗着脖子,下巴崩得紧紧,“八宝寺这一代的弟子辈分是上,我就叫上二姑。”
后半句他含在嘴里没说。二姑娘的二姑,以此祭奠我那夭折了的爱情。
江老夫人被他气得直乐,“就你这副尊容,云度大师都不会收你。”
“那我就往南走,见了庙就剃度。他们的辈分是什么,我就叫什么二姑。”江聘偏了头去看桌上摆着的茶具,只留给老夫人一个侧脸。
晒得通红的脸,黑里透红。跟那茄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