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他,“疼?”
阿阮缓缓吐了一口气,不太好意思的别开眼,轻轻点了点头。
——是有那么一点疼。
他已经好些年没磕着碰着了,如今越活越跟个孩子似得,涂药还怕疼。
魏悯身子前倾,在阿阮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带着无声的安抚,柔声道:“那我轻点。”
阿阮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耳熟,眼睛看着身前温柔垂眸神色认真的妻主,慢慢想起来这四个字她夜中时常说,声音比现在要低沉沙哑撩人的多。
这么一想,阿阮耳朵顿时毫无预兆的热了起来,也就忽略了膝盖上的疼。
阿阮涂完药后,魏悯让他先躺下睡会儿,拉过床头的薄被搭在他肚子上,弯腰跟他说道:“等吃饭我喊你。”
魏悯坐在床沿边,等阿阮睡着之后,才起身洗手出了屋子。
王白月被十八带来魏府,本以为她会找大夫来给自己看脚踝,却没想到她把他往这个空屋子里一放,说让他先等等,随后人就没了踪影。
王白月抬手拉了拉肩膀上快要滑落的包袱,视线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后想起来自己脚踝受伤,这才一拐一拐的走到桌子旁动作缓慢的坐下来。
他这个身份来魏府的确尴尬,不像是个救命恩人,反而像是个赖人钱财的。
王白月其实叫碧月,按着他的计划,在街上凉茶铺子木棍倒下来的时候,阿阮反应不及,他正好扑过去替他挡住木棍,到时候假意受伤,顺其自然的就成了魏主君的救命恩人入住魏府。
让碧月始料未及的是,阿阮身边的侍卫功夫太好动作更快。
眼见着阿阮被拉到一旁他计划落空,碧月心一急,再加上有人反应快从即将倒塌的铺子里跑出来,从背后挤了他一下,碧月在自己摔倒和拉着阿阮一起摔倒,两者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这么硬生生的朝魏主君扑了过去,假装崴了脚。
碧月没想到那个小侍眼睛这么尖,一眼就看出他是故意的,所以在他质问自己时,就低头不说话,偷偷朝自己留在人群中的人打手势,让她们说话引领围观者的舆论。
碧月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大夫来了,忙做出吃痛模样弯腰揉脚踝。
十八守在门外院子里,见魏悯边擦手边走过来,快步迎上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魏悯脸色阴沉如水,眼底冰冷泛起杀意,抬手将擦手的巾帕递给十八,冷笑道:“长得像阿阮?”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碧月抬头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光站在门口,顿时猜到来的人可能是魏悯,立马不动声色收起下巴,露出半张温柔侧脸。
魏悯耷拉眼皮看了他一眼,脸上原本的冰霜慢慢褪去,回头狐疑的看了十八一眼,微微皱眉无声询问:他哪里像阿阮了?
这人眼睛没阿阮大,眼角没阿阮开,鼻梁没阿阮挺,唇弓没阿阮好看,耳垂没阿阮厚,皮肤差脖子短,哪里都比的上阿阮?莫说别的,她夫郎的头发丝看着都比他有光泽。
这男的,怎么看也不像阿阮。
魏悯只一眼,就将碧月嫌弃个够。
魏悯走进来,碧月直腰抬头温柔行礼,她又仔细看了眼他的正脸,呵,阿阮双眼皮长得都比他好看。
十八:“……”
作者有话要说:阿阮:妻主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