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钟易彻底爆发了,他郁闷地离开了,蓬虻白为百柏凛掖被子,“机会还有。”
“——没有了,不会有了。”
百柏凛哑着嗓子说道,一阵呕吐感袭来,他扶着额头,眼前发黑。他不去看蓬虻白,只说:“再不去收集你的资料就在也收不到了。”
“能拿钱买来的东西不需要我费时间去收集,本来就是来这里找些乐趣,之前向你们团的辈爷买了很多秘密。”
百柏凛闭口不言,他甚至不想看到蓬虻白,越是喜欢越是厌恶,求之不得的痛苦一点一点在蔓延,他不想向鸽钟易所言黏在蓬虻白身边,他只想离这个人越远越好,到处流浪,也不想在表演束鸟戏,都消失吧!都消失吧!他厌恶这一切!想起如今的生活只想吐。
蓬虻白见百柏凛神情痛苦,以为他是身体不适,心中慌乱一下,用手轻抚百柏凛的头发,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却不知百柏凛因此难过地悄悄滑下泪水。
百柏凛在不知何时睡着了。
等他醒来,一切都结束了,漫长的争吵、嫉恨、悲伤都终结于今夜。
百柏凛睡醒已是入夜,他坐起身,想喝水,却发觉营地里的气氛不对,以往总是有些动静的,今天却反常的安静。
蓬虻白从帐篷外走进来,端着一碗热汤。
“正想叫醒你。”
百柏凛望着他,咽了口唾沫,问道:“外面怎么了?”
“嗯?没怎么呀?”
“哦,我觉得有点静,以为出什么事了?”
百柏凛接过蓬虻白手中的碗,说:“我决定病好了。”
“演出一结束就病好?”笑意夹杂在问话中。
“嗯。”
百柏凛喝碗汤,准备再睡一觉。蓬虻白突然开口说道:“病好了也挺好,你们团明天分东西,正好你能拿上一份。”
百柏凛苦涩一笑,说:“什么时候的事?我刚问您出什么事没有,您还说没有。”
“是没有啊,营地照常,只是你们团闹翻了,哪会儿还让我去评理,真是没意思,本来不想搭理,又想到你醒了,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我就去看热闹了。”
百柏凛心想:真是个讨厌的人啊,肆无忌惮,残酷的人。
“谢谢您啊。”
话语间都是讽刺。
蓬虻白装作听不出来,继续说:“今天上台彻底演砸了,小白根本不听顺之的,在天上乱飞,辈爷的女儿正跳着从上面摔下来,你们团长救场救的好,不过谁都知道这是演员间配合不好导致的,丢了大人。”
百柏凛默默听着,脑子里构筑那些景象,他现在毫无临场感,心里发硬。
“演出一结束就在团长帐篷里吵炸锅了,辈爷的女儿说听她的恋人讲,别团的工资都都比团里的多,打杂的都能买起迈金产的黑皮鞋,吵着要钱,其实哪是什么要钱啊,我听着只觉得是她蓄意想逼你们团长解散,而且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