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弄月低头看了看摔在地上的那把割伤了自己、锈迹斑斑还沾着血的管制刀具,又抬头看了看前面正在干架的男人,觉得要是这次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回去以后肯定会报答他。
——当然,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种桥段还是算了。
眼前正在上演着的真人对决还是很具有欣赏价值的,门外汉谢弄月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站在自己这边的那个深蓝色头发的青年显然要更加的厉害一点。
一对三还能稳稳地占着上风。
分明是青年外表却偏偏要自称老爷爷的男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被打的清醒了一点的一期一振觉得这把刚刚出生的三日月宗近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居然有闲心陪一个人类玩这种无趣的恋爱游戏。
对于一期一振的这种偏都简单的冠之以恋爱的名义,这是多么可悲的一种思维方式啊。
幸好自己没有被传染。
那样眷恋怀念的目光,和就算是极力掩饰也还是控制不了的喜悦——必然是比喜爱之类的,更加深沉的情感啊。鹤丸国永估计着这位新任审神者有一个不同凡响的来历,只是他将三日月宗近的经历反反复复的回想了好几遍也没有能够找出一个可能符合的人物来。
和他一起喝茶的莺丸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他所好奇的是,要何等的牵绊与经历才能够造就出这样的情感呢?
“大约不会比我和大包平更加深厚吧?”
说着这样的话,茶绿发色的付丧神捧着茶杯,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总也不会更差了。”一身雪白军装的髭切说道,白色的外套要掉不掉的披在了肩膀上,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便也跟着弯起来,看上去十分柔软可亲。他低声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再也……不会了……”
抛弃、转手、压箱、强制寝当番、不被爱惜、随意的折断、恶意的碎刀……那些黑暗的过去之中,还有什么是他们还没有经历过的呢?新来的审神者怎么也不会比上一位更差,时之政府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蠢事。
就算是一样的性格也没有关系……这个本丸,已经前后经历过好几位的审神者了。
鹤丸国永:“……要是知道这位新的审神者的名字就好了……”
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还能釜底抽薪,直接把人神隐了。
“鹤丸殿是想要和三日月殿开战吗?”髭切笑眯眯的问道。
在几位付丧神在茶室里开着茶话会的时候,谢·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所谓的新任审神者·未来的红颜祸水·弄月正在做噩梦。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三日月宗近想了想,尽量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把谢弄月弄醒了。
然后他就看到醒来的谢弄月抱着被子大喘了几口气,连穿鞋也顾不上,从被子里爬出来赤着脚就往浴室里面冲。
水声响了不短的时间,谢弄月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水珠子,长发带着湿气,表情也有点恹恹的。
初春的天气还算不上温暖,至少大半夜的吹冷风还是很能降温的。谢弄月开着窗户坐了十分钟,最后还是在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