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苏素衣才穿上那红色的长裙,上身果然好看,屋里没有梳妆镜,只能架着一只小圆镜梳头以次充好。对着它摆弄半天头发却怎么也弄不好,头疼地揉着额角。
亚雌绕到她身后给她揉肩膀,苏素衣想盘发,却苦于没人教授,没有经验怎么也盘不成,雌姐不会,自然的苏素水也不会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暗淡,这时黎白英就像救星一样来到了。
虽然不能替苏素衣盘发,但教她是没问题的,因此亚雌被安坐在椅子上,呆呆地被摆弄脑袋,林母一边把手下过肩的黑发分成两束,一边口述着,“先这样,绑起来上面的。”
“这簪子这样固定,头发绕着它转两圈,看清楚没?”
亚雌只觉得头皮被拉扯着,头不自觉地随着头上的力道歪过去,嘴里咿咿呀呀的,“阿嫫,轻点,轻点。”
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别乱动,黎白英继续教着苏素衣,“就该用力点,素衣看懂了吗,要不再来一遍?”
还好苏素衣说先试一试,这才让亚雌吃呀咧嘴地逃过一劫,好奇地照照林母拿过来的大镜子,一下子皱巴了脸,“阿嫫,好丑啊。”
“哎呀呀。”林母笑开了花,“这发型不适合亚雌,过来,阿嫫给你换一个。”
撅着嘴接受第二次洗礼,然后臭美地照镜子,对新发型满意极了。
苏素衣的心情恢复了原本的轻松,得了长辈的帮助,试了几次也成功盘发了,最后把后面的头发理成小披发,别上漂亮的陶簪,就算完成了。
绕着她转两圈,苏素水觉得雌姐可漂亮了,就是林母见多了美人的也觉得惊艳。
之后,就该去祭坛了。
不是在正中心,以它的中心为,有一处地方尤其显眼,地上铺就红色花圈,留有七个座位,是让准备成婚的雌性、亚雌坐的。
苏犷早早就和一群小伙伴来到这里,一群人绕着今日格外娇美的即婚雌性转圈圈,她们的胸前都佩戴着婚配者赠送的晶石项链,苏素衣也同样带着一条黄晶项链。
她走近扯着苏犷的脑后的小发揪,问他可吃过午饭,苏犷对着美得有些不敢相认的雌姐傻笑,苏素衣好笑地放过了他,也走近一把空椅坐下。
她的陶瓷饰品引来一阵惊艳的目光,因为土质的问题,蜴鼠族落中的陶器普遍呈现土黄、莹黄色,而大岭部落里新制成的瓷器都是微透的冷白,在肤如凝脂的雌性身上,陶簪、陶环只把她衬托得宛若玉人。
对于周围的艳羡的视线,苏素衣只是半颔首,用一种温柔娴和的气韵淡视了。
她们没有等多久,因为人越来越多,就在天色微微擦黑的时候,苏素衣等待的那个人,来了。
第一个跑上去的是苏犷,他看到黎桓可开心了,蹦哒过去喊道,“姐夫,你来啦。”
黎桓摸摸他的头,今天似乎笑得格外爽朗。
苏素衣看着他的眼,几乎忘了之后发生的一切。大典开始举行是在金乌升起的时候,接着便是宣誓契约,在族人的见证下举办了简单却严肃的婚礼,之后的时间是分开的,雄性能够带着自己的雌性直接离开,而留下来的族人则开始宴席。
苏犷坐在苏素水和黎白英的中间,吃着吃着就停了,小脑袋低垂着,不复之前的开心,和林母相顾一眼,苏素水搂住雄弟的肩膀,低声和他说,“今晚我住在平房,等明天和你一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