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恳的奋斗,距离交换日越近,他就越急,因为攒下的饰品实在不多。
撑着一把大油纸伞,在窑炉附近找到了黎钶,他连雨也不躲,直愣愣蹲在烧炉口前紧盯着,好不容易烧起来的火,可不能再灭了。就算林珅过去他也没注意到,喊了几次才有反应,眼睛还是离不开那个拱形的小炉口。
蹲在他一侧,林珅也加入了等待列队,倒不是他心疼黎钶帮他打伞,而是因为需要进窑炉的陶器里也有他的一份。
“还要等多久?这次能成吗?”
拧巴着浓眉显得成熟了不少的黎钶信誓旦旦地说,“能成,这几天试了那么多次,都算好了火候和时间了。”
对于烧陶的问题,林珅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了。作为门外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
雨势更小了,几天不停歇的灰云似乎有些存货不足,虽没散开,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小滴雨粒,林珅把伞收起,正好是窑炉开启的时刻。小心的躲过开炉时冒出的热气,反观黎钶却巴不得整张脸贴进去。
在林珅震惊的表情下,黎钶捧出了一块黑石板,上面是作为试验品的两个陶瓷碗,不过半个巴掌大,显得很小巧,意外的是边沿带了些透明。黎钶反复几次举高拿低地各种瞅,还是觉得边沿很奇怪。
“这怎么回事。”
林珅也接过来一个,说是透明也并非,不过能透点光,敲敲看硬度也没问题,挥挥手里的小碗说,“我看是没什么问题,该把饰品放进去烧了吧。”
“不然我再试一次吧,还有时间不是吗?”
摇摇头,把两个小碗叠一起,林珅去陶屋里把前几天就做好的陶胚拿来,直接塞给黎钶,要他马上弄,“直接弄,好容易雨停了,不行再说。”
拗不过他,黎钶壮士扼腕般把宝贝了好几天的陶胚放进烧炉里,恋恋不舍地再看一眼,炉门就被林珅关上了。
环顾平坦的四周,更远处的后山有些朦胧。
多年的经验,林珅早知道在雨季暂停的时候,大岭族落总会蒸腾起长达整天的雨雾,这种时候族人并不爱出门。想到这,林珅又心里嘟囔,这天气何必还去别人家,说的就是前不久离他而去的苏素水了。
揉揉额角,不在多想,他看着冒烟的烧炉,又看看周围蔓延起来的雨雾,心里有一个猜测。
等一开炉,黎钶的大呼小叫就证实了林珅的猜测,可以说经历了不少事件后,黎钶已经变聪明了不少,别说,他刚才就自认为很聪明的把自己的陶瓷手环藏起来大半,放进去的八成是林珅的产品。
林珅凑过去看,脸色就挂起了遮掩不住的笑容,得意忘形地伸手去拿一个,被余温烫了下,还是没法消减他的笑意。
十余个几近透明的手环,在浓厚的雨雾里也显得神秘通透,尤其上面的花纹和些微细晶石加以点缀,效果喜人。
除去破裂的,其他属于自己的都直接用棉布包好,林珅转身就想走,被黎钶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原先的黎傻子回来了,蠢兮兮地问到,“珅珅,你是不是早知道,是不是!你干嘛不说,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个猜测。”拍拍他的大头,让他放开自己受蹂1躏的衣摆,黎钶仍然不可置信地摇头,絮絮叨叨,“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再弄一次。”
之后就立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