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可以好好地活着,流水也不用颠沛流离承受那么多的苦,还为了振兴家族而赶去前线。真是自己才导致的这一切吗?朗月不敢信,不愿信。若事实真如他们所言,自己早就命丧黄泉,那里还有机会遇到清风。余光里,清风被伤得很重,支撑起身体又倒下,倒下又站起,看得朗月心如刀割。太多的吃惊、质疑、不甘、伤心汇成泪珠滚落下来,口里发不出声,心里一直在念叨着:清风、清风。。。
方垚上前提醒一句:“四爷,时辰。”
金钰四叶颔首,然后把朗月扔向彩云彩衣,然后走到屋子中间运功。方垚也跟上运功。大家齐刷刷往上看,清风才发现这个房间的屋顶正中央是一个大圆形。金钰四叶和方垚共同将功力注入中间地带,突然亮起微弱的光晕,然后越来越明,之后汇成了一个光柱直抵屋顶的圆洞,参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圆洞在远处隐隐约约呈现出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影子。
朗月被掐的险些晕了过去,只剩点力气睁着眼睛看着对面的束手无策却依旧在挣扎的清风,心里极不好受。清风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事,是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事。所以清风拼命地想要站起来,拼命地想护住朗月,拼命地想改变什么。一次次跌掉、失落都没有击垮他的信念,反倒是一次次给了他动力,看着虚弱的朗月,清风更是屡摔屡站。
收了功,方垚向金钰四叶请示,看他无异议便开始第二个议程。方垚把又倒在地上的清风拖到了光柱边,然后拉起清风的一只手,以手为刀将清风的手腕划了条口子,放在光柱里。清风知道大事不妙想要抽出手臂,却被方垚点了大穴,动弹不得,恨得清风气急攻心口吐鲜血。光柱里的血却不往下流,反倒是被光柱引导着往上走。方垚也紧跟其后割了自己的手腕,伸在光柱里。金钰四叶向彩云彩衣示意,把朗月架了过来。彩衣拿起朗月的一只手,在他的手腕上割了一刀放在光柱里。金钰四叶看着三条血丝往上走,自己也生出了一条手臂,手指在手腕上一走,鲜血便流了出来,也放在光柱里。四条血丝有条不紊的走向头顶的阴影。当血丝前后都注入在阴影里,影子才慢慢清晰了起来,直到轮廓都显现了,清风看清了那是一块乌黑的石块,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镇天石。
“当初知道你的父亲违背了老一辈就立下的誓言,盗取镇天石精魂,受天火的惩罚,之后我便打碎了独自就能开启镇天石之门的光柱,而启动了必须集齐五大家族中四大家族的血脉才能开启的光柱。”金钰四叶看着越发清晰的镇天石,会心的笑了:“好在当初留了一手,不然谁都来盗取,三界早就完了。所以说,”金钰四叶愤恨的看着软弱无力的朗月,“其他四大家族都能警戒古训,唯独你的父亲监主自盗,真是三界之耻。”
镇天石感应到了四股血脉,开始慢慢转动,光柱也消失了。
方垚从衣袖里取出药瓶,向伤口撒上一些粉末,血便止住了。再撒些在金钰四叶、朗月和清风的伤口上。
收好药瓶,方垚向金钰四叶请示道:“四爷,接下来?”
金钰四叶将衣袖理一理:“把祭台抬上来。”
彩衣便和另一个下人从后面抬出了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的祭台放在镇天石的正下方,上面刻着连方垚都未曾见过的符咒。彩云把朗月扶到祭台上。朗月越发觉得身子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