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水慢慢的从梁思然的怀里滑下。不放手的梁思然跟着蹲了下里,焦急地冲着门外大喊着:“太医呢?太医呢?”看到流水越发苍白的脸,梁思然的心纠成了麻花,说不出的伤心苦楚。
听到叫喊声的李公公立马又把太医找来。太医看着面色苍白的流水,脉象虚浮,实乃攻心所致。连被疾呼两次的太医给胆小甚微的梁思然跪拜道:“身体无恙,只是心有郁结,休息几个时辰,就会醒来。”
知道大体无事后梁思然才稍稍缓下了心,守在流水身边。
看到梁思然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李公公甚是担忧。这次出征,长途跋涉,身子娇贵的梁思然早有些不适,若是再这样看护病人,只会累着他自己。倒是怪罪下来都是李公公侍候不周的责任。老谋深算的李公公在梁思然的旁边小声提醒着:“吾皇,你今日醒得早,不如小憩一会儿,我来守着他。”
梁思然立马拒绝:“不了,我来守。”梁思然的守不过是时时刻刻都看着流水,观察他是否有不适感,掖被子、擦汗、摸额头。。。都是不会的。
李公公只好也守在旁边,以防有什么需要做的。
这场战役大获全胜,推波助澜的人皇大军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回程的路上,个个走的趾高气扬。一洗前耻的蒋双也是昂首挺胸,眼里根本就没有把木朗家放在眼里。
木朗西垣明白这仗的确有赖于人皇大军的鼎力相助,用眼神压制住有些忍受不了的木朗家臣。而木朗书则领着一只队伍深入前方,勘测地形,为下一场战争做好准备。
浩浩荡荡的大军回到大营,人皇大军开始欢呼起来,将领们纷纷赶到人皇的营帐准备报喜,但是都被拦在了外面。
“怎么回事!军事大捷,我们得禀报吾皇。”“赶紧通报。”“让我们进去。”。。。
看到人皇的将领们被挡在门外,木朗家臣一路被鄙视够了,便开始议论纷纷,指手画脚。两边的将领们剑拔弩张,谁也看不上谁。好在木朗西垣及时训斥了木朗家臣,才没有引起暴动。
终于看到李公公,大家都挤了上去,想要博得头彩。但是李公公却走到了蒋双的身边,躬身有礼道:“蒋将军,你又立一大功。”
机警的立马站到蒋双旁边问着他缘由,但是蒋双避而不言,李公公也笑得深意十足。大家便不敢妄加揣测。突然有一个蹦出来:“我记得你之前拖着一个人回来的。难道是画上的人!”大家窃窃私语,看两人都不作答,算是默认了,便纷纷向蒋双道谢。画上的人少说也找了几百年,人皇都换了几代,这个人久而久之都成了大家心里的一种膜拜。如今终于找到了,人皇营帐前比之前更沸腾,孔武有力者直接抬起了蒋双往天上抛,大家雀跃、激动。
而木朗家臣本在一边看热闹,现在更是热闹了,只是不明就里。有好奇者想问之一二,但是介于两边无甚关联,不敢轻易开口,只好作壁上观。
为了犒劳此战大获全胜,木朗西垣准备在晚间举办一个简单的庆功宴,振奋长久以来的颓靡之气。人皇和将领都在受邀之列。就连大病初愈的方垚也被邀请来了。
“主人。”看到星宿已经开始越发的明亮了,爻又往柴堆里添了些枝条,“今夜我们不回去吗?”爻本以为只是粗粗的勘察,没想到木朗书有种就在此地安寨扎营之相。
躺在还留有余温的黄沙上,木朗书看着漆黑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