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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叶思存和李月松留下来帮卓石做了一些善后工作,也就相互道别,让卓石去享受春宵了。婚车都被婚车公司给开走了。李月松没有开车过来。叶思存站在法拉利旁边,等李月松从屋子里出来,说:“帅哥,要不要载你一程?”
李月松一边往副驾走一边说:“你的车不是被放气了吗?”
“好在我带了充气筒。”叶思存笑着说,“多难得啊,这么好的车,我们得多折腾一会儿才行。”
“行了,快开吧。”李月松已经系好了安全带,“还记得我家在哪儿吧?”
“都送你回家几百次了,怎么可能不记得?”叶思存启动车子。
苏桥镇最出名的是明代建造的跨河大桥,长五里。明代那时候说是五里,其实现在也就是两千米多一点。李月松家在河那边,叶思存家在河这边。高中的时候,叶思存为了晚上可以跟李月松一起回家,放学后就穿过苏桥,一路跟到李月松家门口,再穿过另一座桥回家。可通常到了李月松家门口,李月松也不回家,而是跟着叶思存一起穿过另一座桥,在叶思存家门口跟他聊一会儿,再回家。
现在想想那时候两个人为了能彼此多相处一会儿,也是费尽了心思。
天已经全黑了,小镇上过了晚上九点,就没什么车了。两个人吹着风,飞快经过李月松家门口。李月松说:“你失忆了?我家超了。”
“我知道。”叶思存微微一笑,“我们先去把车还了,一会儿打车回来。”
“那你把我放回家,自己去还不就行了?”李月松总是嘴欠。
“我一个人大老远的还车会害怕。”叶思存笑着加快了车速。
白天一整天都在婚礼上,热热闹闹的,两个人都没怎么说上话。现在单独两个人了,便有很多话想要问出口。可是多年不见,又要从哪里问起呢?随便调侃两句还是可以的,要认真问起来,又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叶思存犹豫的时候,倒是李月松先开了口。
“你还在拍戏?”李月松问。
“对啊,终于当上男主了,到时候电影上映,送你电影票。”
“还上院线呢。”李月松故意。
“怎么,跟大明星说话还紧张啊?”
“我紧张的是到时候一个大烂片出来,手里有电影票我是去看还是不去看呢?”
“到时候我给你签上名,你可以去卖。”
“不用了,我家里你写的东西还有一大堆呢。”
“你都留着呢?准备用这个发家致富啊?”
“准备到时候媒体来找我的时候,爆你的黑历史。”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在风里喊,李月松喊了几次让叶思存把敞篷合上,叶思存都不听。现在喝着风对喊的感觉,像极了放学后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飞奔的当年。叶思存又忍不住多绕了几条路。
到了目的地,叶思存把车还了,李月松看着寂静的荒山野岭,满脸黑线:“叶思存,你是成心的吧?”
“怎么是我成心了?”叶思存无辜,“开庄园的才开得起法拉利啊,住在市区整天把跑车堵在路上,不是暴殄天物吗?”
“那你借车的时候,从哪里借的?”
“朋友帮我开过来的。”叶思存说,“我前一天就跟朋友说好了,本来是想给卓石撑门面的,结果他睡过头了,直到车队走到一半才开过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