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张口,就发现柏宏西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想了想,他这漱了个口加上擦地,最多花了两分钟。
这就睡着了?
莫非厕所和卧室有时差?
向图只能轻手轻脚的帮他把踢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他盖上,又把靠垫都放到了沙发上,捡起被迫害的加湿器,然后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他觉得柏宏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非常喜欢和柏宏西待在一起。
这让他有一种不是再遇到什么事儿都只有自己的感觉。
全程看起来这个年轻人被表白似乎非常坦然又很淡定。
但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都差点负数了,就差和向之舟一样结巴了。
柏宏西说喜欢他,向图没有感到自己有什么觉得讨厌的地方。
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就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无论是谁,在他还背负着这么多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太遥远了。
但柏宏西这么突然一表白。
他总觉的,自己不应该再这么拖着了。
他这次要去解决,主动去,不会在四处的躲了。
第二天向图起床的时候,柏宏西已经被崔严接走了。
其实他隐约在半睡半醒中,感觉到外面有动静,他不太懂柏宏西说的进组要大概多久时间,不过拍剧应该挺久的。
下午的时候委托人就打来电话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向图见到了自己这个神秘的委托人。
向图还回家换了一身挺正式的衣服。
“你好,我是向图。”向图伸朝梁凯伸出手。
“姜律师怎么给我安排了个这么年轻的律师?”梁凯整个人瘫在椅子里,脸上满是不耐烦和嫌弃。
看样子没准备和向图积极配合。
“梁先生先看看我准备的资料吧。”向图把包里的文件掏出来放在桌上,朝梁凯那里推了一下。
梁凯没有伸手接:“你有过什么经验吗?我要一个有经验的律师。”
“梁先生,你马上的案子就要开庭了,在您本公司的律师顾问离开您之后,现在我认为最合适的就是……”向图又把前面的文件往前推了一下,“积极配合。”
两个星期之后,向图拿到了梁凯给的律师费。
新的房子也租好了,离柏宏西家走路大概十分钟,两个小区之间就隔一条街。
房租基本还凑合,但比之前强多了,起码邻居不再全是老大爷老太太们了。
柏宏西应该是真的挺忙的,自表白那天起就没再联系过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向之舟还闹了好大一场,喊声儿快把房顶掀了,向图晓之以理的和他讲了半天的道理,向之舟才勉强止住了哭声。
小孩儿这么一哭,让他心里也不是太好受。
柏宏西帮过他这么多,他好像是什么都没帮过他,他想了想,柏宏西好像也没什么自己可帮的上的地方。
向图叹了口气把衣服叠好放进箱子里。
向之舟就一直坐在床边打着哭嗝,向图掐了掐他的小脸:“去你屋检查检查有什么忘带的没。”
小孩握着小拳头走了。
向图打开柜子看到压在最底下的一套衣服,这是他第一晚在这儿借住,柏宏西借给他的睡衣,全是黑熊瞎子,他一共穿过三天,洗过之后就放在最底下了。
犹豫了一下,向图把它带走了。
向图坐到床上给柏宏西发了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