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过意不去了:“你去帮我铺一下床铺,最近天冷,要多塞几个汤婆子。”
李德才眼睛一亮,响亮地答道:“是。今晚保证不会让陛下再冻着。”
姜永琏的眼睛又盯在书上,也没察觉出有什么异状,挥挥手,就让李德才下去了。没有了旁人的干扰,姜永琏一口气将剩下的篇幅给看完了。这种一定要看到结局的强迫症伤不起啊,烛光毕竟比不上日光灯,看久了眼睛难免酸涩。姜永琏伸伸懒腰,稍微洗漱了一下,便回了寝殿。
李德才极暧昧地道:“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
姜永琏点点头。姜永琏不喜欢值夜的人离他太近,有时半夜醒来,他会有身在鬼片的错觉。李德才主动请缨,今晚要替皇帝值班,姜永琏无可无不可,就随他去了。
“扑,扑……”宫女吹灭了蜡烛,而后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床铺上无端端地隆起了一块,姜永琏原以为那是李德才今天准备的汤婆子,也就不以为意,掀开被子就躺进去了。旁边暖烘烘的,摸着软软的,姜永琏惊得一跳,人往旁边退了退。而后他就看到了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神里竟是赤/裸/裸的情/欲。
姜永琏赤着脚踩在床上,反手大力掀掉了那床锦被,就看到一具青涩的躯体,那人身上未着寸缕,细腻的肌肤遇冷时起了一粒粒的疙瘩。他双手被反手绑缚着,肌肤在绸缎制成的垫子上不断地蹭呀蹭,像蛇一般扭动,可见是被人下了药,此时正是欲/火难耐的时候。宫中有男色其实并不新鲜,前几位皇帝就颇好龙阳之好,就连启泰帝妃嫔如此之多,偶尔也会召幸下小太监换换口味。姜永琏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曾在任何场合里面表示他需要些小玩意儿来解解闷,但他喜欢男色,绝对是被人看出来了。于是有人替他作主,往他床上塞人了。
里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李德才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永琏怒气直冲头顶,他几乎是用吼的:“谁干的!给我滚出来!”作为法制社会熏陶出来的青年,在他眼里十五六岁的都还是小孩子,这样青涩的少年完全,但底下的人却很不耐烦,直接将他推搡着走了。姜永琏在心里偷偷笑了笑,三十大板估计会打得他屁股开花,养起伤来也得好一阵子,省得他一天到晚都当李进喜的眼线。
宫女给姜永琏加上了一件御寒的披风,姜永琏刚发过一通脾气,这会儿也不觉得冷,他望了望仍在床上的那人,问道:“他现在不是很清醒,该怎么办?”
底下的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根本就说不出具体的章程,姜永琏叹了口气:“让顾文亮过来。”
顾文亮到底是见多识广,他给那人灌了整整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