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没想到的事,虞勇竟然已经成亲了。妻子名叫乌日娜,她在漠北小有名气,被称为“漠北之花”。被成为“漠北之花”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够彪悍。她哥哥死于突厥人刀下,她阿爸在牧羊时不小心跌入猎人设的陷阱里,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来救。眼看天马山要黑下来了,漠北的夜晚是非常危险的,没有被熊、狼等野兽叼走也会被冻死,全家人都靠着这些羊过活。他狠下心,用随身带的刀子卸了一只脚,用裤腰带扎紧,咬着牙硬撑着口气把羊赶回家。家里没了男人,母亲又体弱多病,她十六岁扛起养家养母亲的重担。一个人去集市上买羊仔、卖成羊,和男人一样谈生意、喝酒,讨价还价,将羊群数量从两百头增加到五百头。
虞勇会娶乌日娜在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她是和云娘、梓玉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她高大、健壮,两颊天然高原红,肤色偏黑,笑容格外有感染力,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两个深深的酒窝,不是敷衍虚假的笑,是真的能感受到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不是战争来临时躲在男人身后发抖的女人,是能拿起刀剑同男人并肩作战的战友,是不依附于男人,即使发生意外也可以独自抚养儿女长大的英雄母亲。
虞勇早已把最大的一个院落收拾干净、布置妥当,屋内任何摆设器具都是最好、全新的,从接到消息开始整整准备了一个月,就是为了恭迎曜王殿下大驾光临。晚上的时候,梓玉坐在大木桶里舒展四肢,这一个月为了方便赶路几乎都是擦澡,此刻终于能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了。水暖暖的,木桶也是全新的,因为还能闻到香柏木特有的清例香气,混合着玫瑰花瓣的甜腻味道,热气氤氲,梓玉舒服地眯起眼睛。
“吱呀”地开门声吓了她好大一跳,梓玉转过头一看,只见李执大喇喇地进门开始脱衣服。这是又要鸳鸯浴的节奏吗?不觉想起上次鸳鸯浴的情景,红了脸,看着他露出的六块腹肌咽了咽口水问道“桶会不会有点小?”
李执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边迈进浴桶边说道“这里水少,我俩一起洗可以省桶水。”
梓玉想想也是,以前也听说过边疆水资源短缺,洗澡是件奢侈的事,当地人一生只洗三次澡的话,便默许了。一开始李执还算老实,和梓玉一人各坐在一头,各洗各的。洗着洗着,李执攻城略地占了大半个浴桶不说,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梓玉闪躲不得,用力想推开在她身上四处放火的大手,可她的力气哪里能推得开。李执不仅双手在她身上游移,人还凑到她的耳边亲吻她的耳垂,他知道那儿才是她的敏感处,在她耳边轻轻呼气道:“本王在未尝过肉滋味之前并未觉得好奇,但一旦尝过,便觉得有如蚀骨入髓,如今有一个月没吃,甚是想念的紧,你说若是香喷喷的肉就在眼前,不吃那岂不是傻子?”
梓玉酥麻地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脑子混混沌沌,一会儿觉得他那吃肉理论很有道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一会儿又突然想到如意如巧俩丫头到哪儿去了,原先不是说好在门口帮她把风吗,怎么把门不得还放个色狼进来。为避免自己叫出不雅地声音来,一口咬在李执的肩膀上,此举无疑是点燃熊熊大火的导火线,李执一把将她抱起,裹了个毯子扛在肩头快步走向两人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