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更好,到底是解剖过几十年尸体的人,陈郄品味独特,在这种时代,还只信这种出身的郎中对外科技艺更为精湛。
不过也是六七十多的老人了,叶落归根,再想请着长途跋涉往别的陌生地方去,都有些不厚道。
所以陈郄也就没作别想,只希望找人要个方子,银子都不是问题,她也能保证不会把方子传到外面去。
也是因隔得太远,这药酒也不好带,毕竟刘喜玉是国公爷,日后肯定是要留在京城,从南安县到京城,酒装得再好,也怕出意外。
老先生倒也不是吝啬人,来给陈郄看病的时候被陈郄一问,便同意等他们走的时候把方子交给她。
陈郄顺带着就想请老先生往京城里去,如意料之中的被老先生拒绝了。
“知道陈姑娘你是好意,只是老夫早年离家老大回,如今都已经知天命的年纪,并无打算移居别处。”老先生笑呵呵道。
陈郄趴在床上,由着老先生给自己摸骨,“就是觉得老先生一身医术,要不能发扬光大,多遗憾。”
老先生倒是看得开,“我也收了两个徒弟,这一身医术不说十成,至少七成能被传下去就满足了。”
刘喜玉在旁边问:“肋骨上的伤可是无碍了?”
老先生伸出手指顺着骨架轻轻敲了敲,“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最多还一月就能完好如初,等两个月满,就能把人扶起来让她开始习惯着走几步。”
刘喜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人拱手行了个大礼,“多谢老先生。”
老先生把人手一抬,“治病救人,是郎中本分,小郎君勿要客套了。”
陈郄在旁边道:“老先生有没想过开班写书教人?”
刘喜玉看向陈郄,陈郄没搭理他,继续跟老先生道:“一生所学,精湛技艺,要不能流传下去多可惜啊。”
想了想,陈郄又埋汰道:“老人家年轻时候也不忙着成婚生子,这下子可好,都没个能从小带着走的。”
老先生坐在那摸着胡子不说话,任由陈郄在那说。
陈郄又继续道:“我看老先生就该出几本书来,再收点几岁的小徒弟,打小教着走,日后也能传个千秋美名。还有医术这个,可是救万民的大功德,没道理不让人知道对吧?”
这是问的刘喜玉,刘喜玉跟着点头,“陈姑娘说得有道理。”
陈郄就道:“那就这样说定啦?我让人给老先生你寻个大点的院子,医馆可以交给两个大徒弟嘛,要什么病都要老先生看,那徒弟收来做什么用的?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徒弟还是要收胆子大的,手要灵巧,眼睛要机灵,又要耐得住静,可不容易,得一个一个慢慢挑呢。”陈郄感慨道。
老先生听着陈郄说了半晌,才道:“合着小姑娘你都给我安排好了,才来问我愿不愿意?”
陈郄笑眯眯道:“不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老先生你年纪大了,我要以身相许这是在害你被人骂说老不正经嘛,当然得从其他地方回报您老人家啦。”
被戏弄了一句的老先生,很不争气的脸都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