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以为两边是表亲。
傅嬷嬷见陈郄不说话,就继续道:“老公爷因为要外孙继承国公府的缘故,都跟刘家翻了脸,说是不懂规矩,可先帝那时候就是喜欢老公爷,刘家其他人也没办法。那头巨门侯守完了妻孝,再娶了老婆,又生了儿女。这些年,不说巨门侯,就是当后娘的都不是段家那一位可比的,小公爷的婚事,就是老公爷要挑不说,这头那两个肯定也得插手一回,能选中的少说家里也得三品以上吧。”
这么一说,傅嬷嬷又有些遗憾,要自家姑娘是傅家嫡亲的姑娘该有多好,喜欢小公爷,那也不是没有机会。
陈郄听了半天刘喜玉的八卦,万没想到这外孙继承外祖父的产业比现代还容易。
再想起傅嬷嬷劝自己的话,还是没放在心上,“嬷嬷说了半天,嘴皮都干了,喝点水了就休息吧,我就说着玩呢。”
傅嬷嬷看着陈郄,满眼愁绪,“姑娘,你别犯傻呀。”
陈郄笑,“嬷嬷放心,当小老婆什么的,我肯定是不干的。我这不是还年轻,等到十八二十再嫁也好,身体结实了,生孩子也不吃亏,不然像那些生孩子出事的有几个不是因为太年幼?到时候孩子可不得学段如玉,可怜得紧,人家还有个外家祖母靠得住,到时候我的孩子能有什么?”
傅嬷嬷才放心下来,“姑娘心里明白就好。”
等到次日,陈郄没想到会收到王奎的信。
王奎带着自己娘离开了京城,带着陈郄给的几百两银子。
再来信,陈郄在心里想,就那么两个人,带着一家子下人,银子用得这么快,想来是旧习不改。
打开信来看,王奎倒是知道卖好,先是给陈郄说了陈家那一家子回了乡的事情,说得好似自己亲眼看见似的,写得让人一笑。
陈老爷当时被罢官,无奈只得带着老婆孩子回故里。
就如陈郄想的那样子,王氏不是个有打算的,陈老爷自然是把银子交给的柳姨娘。
柳姨娘比起王氏,差也就差在娘家败得太早,在其他地方要甩王氏十几条街,等着到了乡里,整个陈家就是柳姨娘在做主了。
只是王氏从来都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柳姨娘敢抢她的东西,她就能要人的命。
可惜最后王氏的脑子到底还是没比得过柳姨娘的脑子,被柳姨娘摆了一道之后,不只是被休,还被抓着关进了当地有名的尼姑庵里面。
后面的情形也就那般了,柳姨娘顺势转正,还不知道王氏的两个子女会怎么样。
信写到最后,王奎才委婉的说到了借钱的事情来。
陈郄拿着信看了又看,想着自己要不要借,借出去了肯定没得还的,但要不借,她还想知道陈家的八卦呢。
就王氏那一对儿女,儿子不知道,但女儿明显不是好招呼的料,柳姨娘能算计王氏,那是王氏失势,换了有血缘的陈二娘,这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就一百两银子,陈郄也不是舍不得的人,正打算把信收起来,一只手就神出鬼没的伸出来把信拿了过去。
一回头,陈郄眉头一挑,“又交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