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虽是虚弱但病情稳定,远远不至于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谁也不想多出意外,即便有人说另外一种办法更好。
最后还是段如玉开了口,“听她的。”
一直伺候着段如玉的小厮才应了口,把窗户也都打了开。
陈郄脸色好了些,也知道自己毕竟不是郎中不说,在外人眼里跟段如玉也妹亲近到能托付生死的地步,不信也正常。
不过窗户一开,段如玉就又开了口,“看着心里都舒坦多了。”
屋子里就是大白天要不开窗户跟门那也暗得吓人,心里自然就不舒服,等打开门跟窗户,视野宽阔起来,心情自然就好了。
陈郄回头瞪段如玉,道:“闭嘴!好好养你的伤。之后的事情也不用你急,你每天只管想着你还没娶媳妇儿,没能弄出个孩子出来继承爵位就行了。”
医疗不发达的时代,很多人活着就赖自己的一口气坚持。
段如玉身上有刀伤,陈郄不怕别的,就怕是内脏被伤到了无能为力,还有一个就是那刀子要是不干净,导致伤口感染,就是个大问题了。
“郎中开的药,是止疼的对吧?”陈郄又问旁边的小厮。
小厮点头,“是。之后御医也开了药,说是止血生肌,外用内服都不能少。”
这一点陈郄还是信的,就又道:“把这事情前前后后的给我说一遍,半点都别漏了。”
按道理,段如玉每天规规矩矩的上下朝,从皇宫到外家这一路都有官兵行走,就算是侯夫人想算计,那也得要她能找到那个置人于死地的机会。
陈郄本以为按照算计的那般段如玉就算受伤也只会是小伤,重要的是让人露出马脚来,哪知道居然受伤会这么重。
段如玉说话觉得累,只得咳咳两声,还不敢咳大了。
小厮示意其他几个人出去,才小声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这一切都源于段如玉的自作主张。
陈郄原来的计划,也无非是侯夫人被逼得急了,寻不着别家的麻烦,少不得仗着是段如玉继母的身份拿捏他,弄点什么段如玉的丑闻出来,或者是动点手脚把想把段如玉给弄残,然后再请裴夫人插手弄个反转,把侯夫人拖下水。
反正大家都有的是时间,先把侯夫人那一身皮给剐了,后面她下了山再来一步一步帮着段如玉把世子位给稳了。
哪知道段如玉自个儿倒是心狠一些,竟是舍得拿自己冒险,寻了个由头三天两头出城,倒是给了人家一个机会。
陈郄其实也没料到侯夫人这种做事特别在意名声,喜欢站在道德高地上的的人能有这般的魄力,“当真是她□□?”
不怪她不信,实在是以往都没能看出侯夫人这般没算计,这一出实在是太烂了,不像有脑子的人想出来的。
小厮正准备开口,段如玉就抢过了话头来,“狗急还会跳墙呢!”
要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从来理智是一回事,冲动是另外一回事。
陈郄看完段如玉也没久留,等着回了自己家,才问陈九姑,“宫里有没有消息出来?”
昨天段如玉外祖母带着抓住的两个人就进宫告御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