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消耗太过,睡不踏实。”
杜引之沉吟片刻,思及那日小叔与姨姥姥所言,故而大着胆子问道:“二叔他……他的侍见,怎么没的?”
他曾丧心病狂地想,若没侍见的人是小叔,那该有多好。
杜言疏神色一滞,语焉不详道:“有血绊在,侍见替主人而死,再寻常不过。”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引之猝不及防一问,很难让杜言疏不多想,但看他面色如常,又觉着自己多心了。
闻言,杜引之将魂契与血绊放在心里掂量比较了一番,越想越欢喜,毕竟比起血绊,魂契是更深的羁绊,生生世世,魂魄相连。
虽然柏旭陪伴小叔的时日比我长得多,但若论及羁绊,他远远的输给了我。
“你傻乐什么?”瞧杜引之独自发笑,傻里傻气的,杜言疏奇道。
杜引之收回心神,语气里毫不掩饰欢喜之情:“我与小叔的羁绊比血绊更深,思及此我就欢喜。”
杜言疏怔了怔,随即也释然一笑,两片嫣红的唇微微扬起,在模糊的夜色里引人遐想。
“傻气——”
“横竖只在小叔面前傻。”语气还有点小委屈。
虽然不愿承认,杜言疏心里清楚,无论在怎样的境地,这孩子,总能让他开心,就是不晓得这种关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小叔……”
“嗯”
“我有个请求”
“说”
“我,想抱一抱你”
“嗯……嗯?!”
杜言疏不可置信地回头望他道:“抱我?”
杜引之坦然一笑:“有些冷,所以——”
“所以想抱着我取暖?”
杜引之点头,仍是笑,眼神灼灼的满是期待,几乎都要放出光来。
杜言疏微微挑眉,嘴唇动了动,杜引之的一颗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
“真要抱我——?”
“嗯!”
“……滚”,说着便褪下引之披在他身上的外袍,朝对方摔去,动作看似狠厉,实则绵绵的,正好盖了引之一头一脸,他云淡风轻似笑非笑:“冷就把外袍穿上,逞什么强。”说罢头也不回向前走。
杜引之扯下覆在面上的衣服,紧紧揣进怀里,布料上残着似有若无的余温,淡淡的,还有些微小叔的气息。
“小叔别生气,我说笑的。”他小跑着跟了上去,笑嘻嘻的模样完全没有反思的诚意。
“撒娇!”
“侄儿是真冷”
“把衣服穿上”
“还是冷……”
“忍着!”
杜引之瞧小叔的面色,知他不是真同自己生气,故而越发胆大:“小叔陪我去一个地方罢?又暖和又别致。”
杜言疏闻言神色顿了顿,思及不用回戚月宫听姨母唠叨陪她喝酒,又瞧今夜月色正好倒是有几分意境,竟心思微动,鬼使神差地问道:“去哪?”
晓得小叔上钩了,杜引之眉花眼笑道:“跟我来,我带小叔去。”
话音刚落,便听得铮的一声响,无妄应声出鞘,杜言疏正想运转灵力催动不归,杜引之阻止道:“小叔与我一道儿可好?”言下之意,便是想让小叔与他同御一剑。
杜言疏刚想拒绝,抬头瞧见对方望向自己的眼神满是期待祈求,心下一软,勉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