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有的是耐心。”
“往后的日子这样长,我会和小叔一点点解释。”
对啊,两人今后在一起的时间这样多,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呢,不仅仅是解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更让人期待的……思及至此,杜引之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随你……“杜言疏毫无动作,一来是他确实被气的不知所措,二来胭月散的药力丝丝缕缕在四肢百骸弥漫开来,身上的气力在一点点流失消弭,随之而来的,还有渐渐蔓延开来的燥热感……
“对不起。”杜引之喃喃道。
“谎话精。”杜言疏在他肩头合上眼,头脑已经有些腾云驾雾的晕眩。
“是,请小叔责罚。”湿热的鼻息吹拂耳际,杜言疏身子微微颤栗。
“混账。”他的声音已经变得轻飘飘的,听在杜引之耳中,有种不可言说的旖旎。
“是”
“该死。”声音越来越淡,有些低哑。
“对”
“……愣着干嘛,帮我把毒逼出来。”细碎的嗡嗡声在耳畔响起,焦灼的燥热感直钻骨缝,就似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此时杜言疏已经软软无力地靠在引之身上。
“毒?!”方才杜引之全心全意都在冲破幻境壁垒,知冷郁为维持幻境所余战力不足以伤害小叔,自己又为小叔加持了灵力,故而没留意两人间的打斗,之后又被小叔识破了身份,一时有些心神恍惚没觉察出端倪,骤然听到毒一字,心下一沉。
感觉到怀中人渐渐失了力瘫在他身上,呼吸渐重,借着清明的月光,他瞧见杜言疏额角挂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子,面色却一改往日冷玉般的苍白,眼角眉梢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红。
杜引之急急扯过杜言疏的手腕要替他切脉,却被对方挣脱了:“不用查了,是胭月散。”
闻言,杜引之愣了愣,胭月散……可不就是……那……迷惑人心的……药么。
当然,不是寻常青楼女子所用的媚药,出自以恶趣味闻名的冷郁之手的胭月散,是专门让修行者用的药……灵力咒决都无法逼退……
杜引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怀中的人体温渐渐升高,透过衣料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小叔,你忍耐一下,我想想办法。”他将杜言疏打横抱起平放于支离破碎的船甲板上,只要他手稍稍一触碰,对方的身子就猛然一颤……
血气方刚如他,即使忍耐力再好,面对浑身发烫发软面色灼红的小叔,也不可抑制地口干舌燥起来。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杜言疏湿漉漉的衣衫没有干透,此刻平躺于甲板上,微湿的衣料紧紧贴在皮肉上,将身体的线条勾勒得分明,半湿的黑发拢在一侧,白皙修长的脖子似一段意味不明的梦境,泛着幽微暧昧的光延伸至领口下,锁骨若隐若现……
此情此景,让杜引之呼吸都乱了方寸,理智也随着周围迷蒙氤氲的水雾变得混混沌沌……
“不要胡思乱想!”杜言疏微微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眼神依旧是冷的。
杜引之一激灵,神思回来了大半,他想过给小叔调理灵息抑制胭月毒,可那样一来,彼此身体不可避免地要接触……
中了胭月散之人,若是被人触碰,煎熬可是会加倍的,就算小叔受得住,他自己……也没这个把握……
“引之……幻境……你出得去么?”杜言疏抓住一丝清明问道,声音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