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笑吟吟道。
府中马厩里传来赤兔苍老的嘶鸣。
曹真认真道:“陛下,把剑放下罢,总不能每天吃饭,睡觉时都抱着。”
阿斗瞥了曹真一眼,答道:“我带师父和哑巴来看看凉州的月亮和戈壁,腊月廿八那天,师父说好来玩的,谁知道当天晚上就睡过去了。”
阿斗进了房,曹真忙传人来服侍,阿斗却在房里道:“不用了,你去睡罢。”
他把青虹剑放在床上,和衣躺下,曹真躬身道:“臣告退。”
半夜,月上中天,四周一片静谧,阿斗轻手轻脚地起床,抱着剑穿过后院,爬上院墙,翻了过去,四处张望。
下人回报道:“侯爷,陛下骑马出了凉州府。”
“不用拦陛下。”曹真在油灯下收起书,起身道:“牵一匹马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阿斗在遍野月光中驰出大漠,赤兔与的卢并肩驰骋,不知何处的牧民笛声回荡于月夜之中。
他在一处山坡前下马,拍了拍两匹马儿,示意它们停下,继而独自走向沙地。
朗镜高悬,曹真翻身下马,爪黄飞电缓缓上前,与赤兔,的卢并排站着。
“公嗣,回来。”
阿斗迈出最后一步时,与曹真一前一后,俱是停下来脚步。
阿斗淡淡道:“朕命你镇守凉州,直到战死沙场的那一天,回去,新皇的诏书再过几天就要来了。”
曹真沉默不答,阿斗道:“以后在成都皇陵给我设个衣冠冢,旁边留个位置,给姜维。”
“我的生命……在师父睡过去的那天晚上就结束了。”
阿斗走进了流沙之中,曹真上前几步,于背后轻轻抱住了阿斗。
“臣……这些年见不到陛下一面。”曹真低声道:“如今就让臣陪陛下一程。”
“曹子丹……你回去!”阿斗猛地挣扎,道:“愚夫!不!我不死了!回去吧!”
四周的流沙不断涌来,填没了他们的身旁,曹真笑了起来,低下头,与阿斗紧紧拥抱。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了他们。
于是他们就这样……完蛋了。
“完蛋啦!”
“完蛋啦……”
“完蛋啦完蛋啦完蛋啦——!”
“为什么——!”妲己歇斯底里地吼道:“喜媚——于吉!”
“不是告诉你们仔细看着的吗——!金——蛟——剪——儿呢!被哪只猢狲偷走了!”
尖叫声传到阿斗耳里,令他头疼欲裂。
于吉喜媚哇哇大哭,王贵人妲己大声尖叫,满山猴儿乱蹦乱跳,鸟飞树倒猢狲散,好不热闹!
阿斗在这史无前例的混乱中醒了。
“你们……”阿斗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大叫道:“靠!师娘你声音小点儿!”
“死了也不让人睡会儿吗——!”阿斗一个翻身站起,抓狂吼道:“都闭嘴!”
两个女人,两个小孩愣住了。
“这是哪?”阿斗倏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曹真伸手来拉,视线移到阿斗光溜溜的屁股上,下意识地捂着自己胯间,躲到祭坛后,哭丧着脸道:“这是……何处?是地府?”
妲己郁闷得不行,拂袖离了后山,唯剩于吉哭哭啼啼地朝阿斗与曹真解释。
“你是倾世元囊儿,老祖宗让你下世办点事,你死了被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