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起来却索然无趣。
我丢掉第二根燃尽了的,又看看陈镜予手中的一大把,头疼起来:“你说你买这么多干嘛,白白浪费钱,你军饷多呀?”
陈镜予猝不及防被我训一顿,错愕地看我,半响又无辜地低头看手中那一大把,半天憋出一句:“留着慢慢放也是可以的,反正它坏不掉。”
我只心疼她的钱:“你这么败家,以后谁能养得起你?一个月统共就那么多钱,你买根烟花就花掉一个大洋,以后日子怕是难过呀。”
陈镜予发怔也是那么一瞬间,等反应过来就立马伶牙俐齿,“烟火是买给你的,我讨了美人欢心,日后也不枉挨饿。”
我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后投降认输。她占了上风后露出笑意,笑容明媚,心情大好。
我恼怒地上手去掐她的腮帮子,她没防备,被我抓个正着:“笑笑笑,我让你再笑!”虽然表情狰狞,我下手却还是轻轻垮垮的,她根本感觉不到疼,一挣就能挣开。
因此她并不害怕,甚至还又露一个笑吟吟给我看,笑得我这回真想狠下心来掐她一次。
陈镜予自知惹恼我了,就立马转移我注意力,“别动,给你看个好玩的。”
她说不动,我自然就不动,其实本来我也狠不下心来,前边那些都是狐假虎威装装样子罢了。
陈镜予拿了一根烟花棒,把其余的都给我拿着。我好奇地看她要做什么,她点燃后,立刻在空中比划起来。
边比划边问我:“看出什么来没?”
我摇头:“苍蝇跳舞?”
她拍一下我帽檐,把帽子直接拍低,帽檐遮了我的眼,我抬手扶正后瞪她:“怎么还带上手的?”
陈镜予又拿了一根,轻飘飘斜眯我一眼:“这次仔细看。”
我瞪大了眼睛,一连看两根烟花棒才看出点端倪:“陆安?”
陈镜予“嗯”一声,“总算不笨。”
我只能翻个白眼给她。
等到烟花棒在我们的打闹中放完后,又走了几步,我就看见前边有戏班子已经提前搭起了戏台。
我心里好奇,也想去凑个热闹,便反手拉着陈镜予往前凑。
大抵是我们穿了军装在人群里显得突兀,四周的人都频频回头望我们,这也使得我们很快便挤到了前面,离戏台又近了些,我们这才停下来,专心看戏。
实际上看戏的人只有陈镜予。我因着很小就出了国,自小所看的所听的也大多是《卡门》《莎乐美》和海顿、莫扎特一类的,所以对这些中国古典戏曲自然是听不懂也看不懂其意境的。
听了一阵子,我因为实在听不懂,再加上周围人频频投来的视线而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陈镜予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不忍打断她,就勉强陪着她听。
耳中只听得个咿呀吱呀,演员一袭古典衣裳,明明是大男人却掐着嗓子画些胭脂水彩。
我听不懂意思,也听不懂唱词,只觉索然无味。
陈镜予就在我耳旁低声解释:“他们唱的是《青霜剑》,程派的经典剧目。讲的是财主看上了秀才之妻申雪贞,欲霸占,就与媒婆设计陷害秀才致死。申雪贞无法,只能假意允婚,等成婚之日时,便以家传青霜剑刺死财主和媒婆,拿二人首级至秀才坟前自刎殉夫。”
是个悲剧,我皱眉问:“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