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熬过了多久,她减缓时间的能力运用的越发纯熟,那可恶的实验者在她的身体里装了某种装置,以至于更好的监测她。
拜他们所赐,她知道从装上装置那时起她使用能力减缓了几乎一年多的时间。
她被送往d实验基地,她听住在她隔壁的狱友说过,d实验室一般对没有利用价值的试验品进行解剖的,她已知道她的命运,她的生命似乎快要走到尽头了。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和她坐一车的其他囚犯都是一脸麻木,眼中没有任何光彩,似乎空气中都充满了腐烂的臭味。
再过不久,他们将被解剖,然后填埋在某个地下,慢慢地腐烂,化为一捧黄土,连至亲之人都无法认出他们。
忽然远方传来“嘭嘭嘭”几声巨响,地面连着车子似乎都在震动,枪声、爆炸声不绝于耳,与外界只有一层铁皮之隔,货车的车厢内却静若死水,偶尔囚犯们手脚上的镣铐随着车晃动叮当作响。
容易仍记得,那个时候,她抬起了自上车后一直低垂着的头颅,入眼的是几双麻木而空洞的眼,她复又低下了头,她知道她的眼也同这般。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枪声越来越近,容易却很淡然,左右不都是死。
“轰~”,忽如其来的爆炸来自车身之下,\”狂徒\”应是做了运送失败的打算,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狂徒\”的一贯作风便是如此,容易在被炸飞的那一刻心中唯有这一想法。
随即车厢下部贯穿了一个大洞,金属在其周围融成了一个圈,他们跟随着车身翻转,“叮~”,耳鸣声占据了她绝大部分的听觉,货车不停翻转与地面碰撞的声响微不可闻。
原本坐在车厢两侧的十多个人,分别用手铐连在一起,在翻转中,原坐在她对面的那组,铁链连着人缠在一起越缠越紧,她看见那几个人绕成的肉球中间那个人被铁链缠绕致死,脊椎成一种怪异的形状
更为可怕的是她内心居然毫无波澜,她一点也不害怕,她甚至觉得他们的下场本就该如此,而这个“他们”里也包括她自己。
和她捆在一起的这组人被大力从车厢洞口甩出,与她捆在一条锁链上的那个人被车厢洞口上金属融化的液体黏住,肉熟了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让她作呕,忽然铁链另一端连着的人卡在了车箱的洞口上,铁链回扯,她被铁链拉扯的力道重重拍在车厢的铁皮之上。
再次醒来容易已经在陈诺组织的大本营里了,而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她这是才知道,在飞出的过程中,她的手被拉扯断了。经过非人的折磨,她身上本来就有许多道丑陋的伤痕,也不差这一道。
陈诺他们终于来救她了,在获救的几天后,容易才意识到,她真真正正的自由了,在她被折磨至极之后,在她被解剖之前。容易咧嘴笑,想与其他人熟络地说句半玩笑半感谢的话语,声音却梗在喉头。
王岚说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而后的近二年半时间里,她逐渐对人展开心扉。残破的身体经调养逐渐好了起来,但仍是比一般人要虚弱,尤其是使用能力之后,高效新城代谢会让她变得羸弱,但这一技能仍然十分有用。
再次回到阵营中的容易,因这一段被狂徒折磨的经历,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她努力学习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