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踢了程业一脚,目光掠过叶澜的时候还笑了笑,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看上去特别可爱特别萌。
程业师父见到程业这幅样子,难掩悲愤!
“你们监察部的人屈打成招!对我弟子动用私刑!方译,你敢发誓没对程业动过手?”方译正是押解程业的年轻男子,是监察部的新秀,最是嘴甜心狠。
程业师父程斐乃是业内有名的风水师,七十多岁至今无子,只有程业一个弟子。他把程业当亲儿子看待,指望对方给他养老送终,可不能让监察部和那几个黄毛丫头把程业毁了!
方译笑嘻嘻道:“诶呀,程老,这也是逼供的必要手段嘛,没办法的。再说了,屈打成招也不可能,咱们监察部靠证据说话,不是凭犯人的一张嘴。”
私刑?不存在的。他们监察部动刑从来都光明正大,也没有那条规矩规定监察部不准动刑。这老头以为监察部是什么地方?只要证据确凿的进去了,最轻都得脱层皮再出来!
程斐被气个倒仰。
八点半,审判正式开始。没有被告原告,程业被关在半人高的栅栏里,手腕上的锁链被取下一只铐在柱子上,防止程业当场失控伤害无辜。
文字资料被当场宣读,一个□□页的册子,桩桩件件,就算语速快,也硬生生读了一个多小时。前几页都只是不大不小的事情,到后两页,每一件罪行都够判他几十年。非人监管处的代表越听越冒火,额角青筋毕露,好悬才忍住没冲出去直接弄死这小子。
这人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残害同族,对异类的残忍可想而知!
宣读资料的人将资料翻到了最后一页,苏姮的手抖了起来。
到了,要到程业最不可饶恕的罪行了!
宣读人喉结上下滚动,润了润干涩的嘴唇,却没有润湿干涩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带着某种奇特的沙哑,“……年三月二十一日,程业于平津市某小区强。暴一七岁……”他又咽了下口水,“幼女……同年四月……”
听众席上已经有几个姑娘捂住了耳朵,不敢再听。
饶是黎澄已经看过一遍,再听也觉得不堪入耳。他担心苏姮,一转头,发现对方坐得腰身笔直,姿态凛然不可侵犯。
黎澄忍不住对着她出神——女孩子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她们有时候像糖果蛋糕那样甜美柔软,细腻娇气得好像碰一下就要化在手心,必要时却又能身披铠甲手持长剑,斩妖魔鬼怪于裙下,一路浴血。
只要给她们一个理由,就能从公主变身女王,猩红地毯,王冠加冕。
苏姮端坐在椅子上,当她听到这辈子最不堪的经历的时候,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波澜起伏。她居然会为了这个男人对她犯下的过错寻死?她当时一定是疯了!
她瞥见黎澄的目光,于是轻声询问:“怎么了,黎先生?”
黎澄连忙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苏姮抿着唇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了下。
真的好甜。黎澄差点走神,好在及时回想起朝阙的盛世美颜。
你真是个颜狗,黎澄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忏悔两秒后果断抛弃了那点零星的负罪感。
宣读人在一众人烫人的目光中,飞快带着资料滚下去了。心里特别委屈,作孽的又不是他,都瞪他干什么?!瞪正主去好吗?
文字资料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