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找,我翻遍全世界也要给你找到。亲手带到你手上,这样,开心了吗?”程锦谦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先吃饭,吃饱了我们就回去,把病治好。”
于知安的手骤然收紧:“我再去医院,你还管我吗?”
程锦谦顿了顿,轻声道:“管的。”
于知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然没多久,他又问:“我生病了吗?”
“一点点,”程锦谦说,“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
“小秋。”
“嗯?”
“我就知道小秋最好了。”
“嗯,是啊。”
——
沈秋醉酒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是去二楼西边的那间房,不知怎的,心有点不安,沈秋脑袋晕乎乎的,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还好,还好于知安还在。
他轻声走上前,蹲在地上,把手附在于知安腰上,晃了晃:“知安哥哥,别蒙着头。”感觉手上的触感奇怪,沈秋心一沉,揭开了被子。
被子下只有枕头,还有乱堆在一起的镣链。
沈秋腿上突然失了知觉,跌坐在了地上。
这件屋子,好像少了点什么。
空荡荡的,没有于知安的呼吸声。
只有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出去!
出去找他啊!去找于知安!
沈秋在心里怒吼,可是,那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他跌跌撞撞站起来,却撞上了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许洋。
沈秋拽着许洋的手臂:“是你?是你放走他的?”
许洋笑:“是我啊。不然于知安他怎么出的来?小秋。”
许洋是从不叫沈秋小秋的,今天不过是为了刺绪,话也不说,沈秋怎么跟他说话,怎么骂他。于知安都像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一样。
许洋奇怪的看了沈秋一眼,于知安哭了难道不正常吗?于知安从他们相识开始,伤心了,难过了,就会哭,尽管没流出泪,但是眼睛已经泛红,却还要颤着声音应着沈秋难听的话,他哭,着实不奇怪。
“切,对啊,哭的很伤心呐!他说他不想活了!他要离开你!”许洋说。
沈秋抓着许洋的手越来越用力:“他才舍不得离开我呢。我……”我骂他骂的那么难听,令他那么难堪,我当众羞辱他,他都舍不得离开我,如今怎么会舍得离开我。
沈秋没再说下去,以前他敢这样肯定,现在呢?现在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于知安已经认不出他了,离开他,很容易的吧。
“你什么?你快放手吧!你抓于知安也这么用力的吗?也就是我学过一点,于知安他细胳膊细腿的,经得住你这么抓吗?”许洋夸张的说。
于知安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沈秋抓许洋的力度他还是可以受的住,且能反抗。可许洋这句话还是击穿了沈秋的心。
沈秋曾欺负于知安的力度怎敢和这相比,他欺负于知安,每次都是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而他的力量又比常人要大,每每都是抓的于知安浑身淤青,再狠,就是该出血了。于知安身上多少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