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未想过再去探访那几人,自然也不知道,那几人居然全部死于非命,更不知道那做主邀他之人之后十分离奇的、从落榜到同进士,再到派遣富庶之地为官的经历。
“傻啊……”方朝清唇间喃喃着,摇头,叹气,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他摇着头,叹着气,离了得意楼,又一路走过去。
一直走到吏部衙门。
进了衙门,一路无阻,小吏门见到是崔相的女婿,虽然传言说崔相好似不太待见这女婿,但好歹是唯一的女婿,因此哪怕他此时无官无职,也无人阻拦,赶紧地正要给上官通报,却被方朝清笑着拦住,只说是找个好友闲聊,不用通禀。
他径自走进去,找了那主管吏部文书档案的好友。
待了不过半刻钟,便从吏部离开。
这次是直接回了相府。
还没到崔珍娘的院子,便看到崔妈妈在路口翘首等他,一见了他,便阴阳怪气地道:“哟,姑爷终于晓得回来啦?”
方朝清不言不语,直接越过她,迈进了院子。
崔妈妈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旋即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还抖起来了?”
方朝清面无表情地走进院子,然后,在即将进入房间时,僵硬的脸又逐渐恢复平静,待推开门,看到半躺在床榻,双眼直勾勾盯着房门的崔珍娘时,嘴角已经扯出一丝笑。
“清郎,你终于回来了!”崔珍娘欢喜地说道。
方朝清点点头,一如往常地上前,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问中午他不在时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吃药,得知只吃了半碗粥后,立刻便又让厨房送上餐点,半哄半劝地让她又吃了一些。
吃过饭,崔珍娘照例不想睡,硬撑着跟他说话,方朝清也不急着离开,耐心地陪她说话,然后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母亲的话题。
“我自小便没了母亲,幼时总是羡慕别的孩子有母亲疼爱,就如岳母一般,甚至能为自己的孩子舍生忘死,珍娘,其实每当想起岳母,我就有些羡慕你。”方朝清突然提起已逝的崔夫人。
崔珍娘愣了下,随即微微撇过了脸,含糊地“嗯”了声。
“说起来,我们回京这么久,都还未去岳母坟前祭拜,不如这几天挑个日子就去吧?”方朝清又说道。
崔珍娘眼眸一闪,随即低头:“嗯……”
方朝清张口还要再说,崔珍娘忽然伸出枯槁的手,“清郎,别再说了。”她声音切切,带着丝祈求,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每次想起母亲,就总是……”
方朝清轻轻“啊”了一声。
“好,不说了。”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