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
趁立足不稳而夜袭,是秦钧一贯的打发。
青州兵们十人为一队,往来巡逻着,营地里的火把不灭,营寨外架起了哨楼,每个哨楼上有数名士兵,查探着秦钧是否来袭。
准备工作做得这般紧密,可当秦钧真的到来时,这些的准备工作,不过是多了几个人头而已。
秦钧带领的府兵悄无声息地来到青州兵的营地。
哨楼上的士兵不知何时被当胸射死,殷红的血液顺着哨楼滴滴答答落下,青州兵尚未来得及防备,秦钧的战马已经冲到了面前。
马裹蹄,人衔枝,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如同鬼魅一般,仿佛来自于地狱深处的修罗,进入了屠宰场。
青州兵不知秦钧来了多少人马,只觉得哪里都是黑甲军,喊杀声震天,火把被扔在帐篷之上,火势迅速蔓延。
火海下,青州军们抱头鼠窜,一点抵抗余地也无。
王宏站在中军大帐前,盔甲不曾解,眯眼看着远方冲锋不断的秦钧。
他如临世的修罗噩梦,周围将士无一是他的敌手,陌刀所到之处,一片断肢残骸。
这样的一个人,天生就为战场而生。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去路,入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
王宏握上腰间的佩剑,沉声道:“放重弩。”
副将迟疑道:“可里面还有我们的将士”
王宏看了一眼副将,副将立即低下头,道:“属下这就去办。”
弃卒保车之术罢了。
若再迟一些,秦钧率兵杀至中军帐前,那才是真正的溃败。
重弩缓缓被搅动,沉闷的声音响起。
风声喧嚣,哀嚎遍野,秦钧耳朵动了动,战马嘶鸣,鸣金收兵。
北地的马快,黑甲如潮水一般退去,重弩之下,万箭齐发,未来得及撤退的青州兵尽数被射死在营帐中。
东方亮起了鱼肚白,秦钧抵达昌平城。
宫七早已备好了接风酒,烈酒在壶里暖着,冒着白色的热气。
秦钧领兵冲锋,又是秦钧断后撤退,前去劫营的五百府兵,伤残不过十几人。
天选之才,莫过如是。
黑甲军齐声高呼:“愿为侯爷死!”
一战定士气,至此之后,黑甲军再无以少打多的颓废,更多的是舍我其谁的壮志酬筹。
一方胜,一方败,黑甲军士气大涨,王宏的青州兵不免士气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