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他,而后又垂头捏手里软乎乎的红薯。
“红薯给你吃的,不是让你玩的!”严关突然说。
高星“哦”一声后,剥了红薯黑色的皮,便开始吃了起来,真的很甜。
她正吃着,严关突然离开,“我去趟厕所。”
高星想着刚刚看到的肖静,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当时可能真的做错了……
“来吃根冰糖葫芦。”
高星一抬头,就看到红色冰糖葫芦后面的严关。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路灯温和的光亮照在他柔软的黑发上,他的脸有一半露在光里,一半藏在阴影里。他刚说完话,一圈白烟从他头顶往黑色的空中散开,越来越浅。
“我手不酸啊?”他说着,又朝她举了举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脸上却看不到不耐烦。
高星举起双手接过,“谢谢。”
严关重新坐回她旁边,继续吃着红薯,发出轻微咀嚼食物的声音。
高星却盯着红色的果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小时候牙刚长齐,每次上街看到这个就吵着要吃这个”,严关突然说,“酸不拉几的也不知道哪里好吃,不过你妈说,小孩子就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的多好吃。”
高星沉默了会,忍不住问:“你那会也小吧,怎么记得这么多?”
严关一脚踢飞地上的小石子哼一声,“那时候我四岁!四岁了!能不记得?”
“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坏,一去我家就抢我的小汽车小火车,我还有架飞机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他说着盯着高星,真等她回答。
高星瞥他一眼,“反正我不记得了,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这倒像是质疑他说的话了。
严关呵呵冷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都是事实。”
高星没再说话,脚后跟一下一下踢着花坛,咬了口红色的果子。入口甜,然后是酸,糖浆跟山楂嚼碎时,酸跟甜混合在一起,刺激着味蕾。
两人安安静静的坐着,门诊大厅的灯照在没化的雪地上,白亮亮的一块。
高星吃到最后一颗山楂时,突然想到一件事,“严关,你还记得高家二十年庆那天,你问我为什么随身带着叉子吗?”
“为什么?”
高星:“那天晚上唐宁学狗叫后,我去捡苹果时,听到有人在门外说,‘今晚就抓了她’还有‘怕错就两个都抓了’,明显说的就是我跟高擎月,但他们要抓的就不知道是我还是高擎月。”
严关跳了起来,朝她吼:“你怎么才说?”
高星并没有被吓到,仰头看他,“因为打电话的那个人穿的鞋,跟我在派出所看到大部分警/察穿的一模一样。”
严关烦躁的用手心摸了把发顶,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说,打电话让人半路打劫我们的是警/察?”
高星:“我不敢这么说。”
严关原地打转,突然问她:“你还知道什么没告诉我的?”
高星摇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反而,你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严关:“什么?”
高星盯着他黑亮的眼睛:“你从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查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比较早。嘻嘻。
我已经略过棉袄直接穿羽绒服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