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桐脸上的神情,让乔光屹明白,他已经看到了自己记下的东西。只是不知,他究竟看到了多少?
“私闯禁府,该当何罪?”乔光屹道。
乔以桐漠然道:“废三级修为,贬为次一级弟子,拘禁三月。”
乔光屹道:“你知道就好,念在你初犯,第一条就不用了,其余两条,自己去受罚。”
言毕就要离开。
乔以桐在他背后突然出声道:“为何有人擅自闯入别族人领地,就没有受到惩罚呢?”
“什么?”
乔以桐故意施施然叹道:“没什么,我就是感叹一下,怎么同样犯了错,我就没那么好运气,没有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愿意出来帮我善后呢。”
乔光屹目光蓦然森严起来:“这不是你该管的。”
乔以桐:“哦,都是姓乔的,夫君不管妻子,儿子也就不能管娘亲了对吧。”
乔光屹似乎忍了忍,之后并未理会乔以桐的挖苦,继续向里面走去。
乔以桐被一个人落在原地,看着自己亲爹的背影越来越远,就像小时候无数次自己跟在他背后,却被甩开给以玄师兄一样,乔光屹对他还是这么一副漠不关心,置身事外的态度。难道今日这件事还不比他的修炼重要吗?究竟是他厌恶自己和娘亲,不愿意与他们沾上一点边,还是他乔光屹就是没有良心?
乔以桐低下头,平日总是带笑的脸埋在阴影中,胸腔起伏,呼吸之声越来越粗。
蛋生察觉了些许不妙,不安地抖动了几下翅膀。
“乔光屹!你说清楚!”乔以桐蓦然爆发,“你给我一个解释……关于我母亲的事,我要一个解释……”
他喊完这句话,还没有等到乔光屹反应,自己眼圈却先红了:“你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她也不能去的悄无声息……”
乔光屹停住了,却没有转身。不带感情的声音顺着空气传来,似乎被风沾染上了一丝冰凉的气息:“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曾经对不起她,就是这样。”
乔以桐哪里料到他竟然这样敷衍,似乎连一句借口都懒得找,也丝毫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
也对,承认自己薄情不是比负起责任要轻松得多吗?天下人都是这样。
“母亲的坟墓在哪里,十几年来,我竟从未祭拜一次。”
乔光屹有些奇怪道:“芷姬并未去世,只是离开了。”
“什么?”乔以桐生出些希望和惊喜,“你是说,母亲虽然得了重病,但是没有死?那她现在在哪里,回木族了吗?”
“她已经被逐出木族,木族不可能再收留她。”乔光屹道。
“那她能去哪里呢?她当年还生着病……你这么多年没有去找她吗?”乔以桐焦急问道。
乔光屹眼神闪烁:“她不愿再回风云渡。”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乔以桐气极反笑,“曾经有一个女子,为了一个人被族中除名,不能回家乡,这个人本就想要甩掉她,心安理得不来寻找,她自己自然也不能厚着脸皮再回风云渡。看来这个女子,真是天下最傻的人,不然怎么看上了这么个人渣,竟然害的她在外漂泊几十年,没有一个容身之处?”
乔以桐怫然变色,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乔以桐梗着脖子问道,“我不过感叹一个女子的可悲,难道不是启华道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