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顾仁准备出发去三荣墓地。
……
清洁工木讷、朴素,说话带着一些不易懂的乡音。制服天生就是权威的象征,她有点害怕,眼神一直躲闪。
“第一遍问的时候,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有人看见你开了柜子,你这是作伪证啊大妈。”
王都伟新婚妻子翘着腿,穿警服套装,向后倚,斜着目光看向清洁工大妈。
审讯室里有点热,大妈开始擦汗,“警察姑娘,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是真的什么的不知道啊。”
警察姑娘一眼看穿大妈赖以生存的纯朴之下藏着的狡黠,冷淡地说:“我既然把你请过来,那就是有证据的。作伪证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的追究起来,少则三年,多则十年。”
大妈腿立刻软了,“警察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
“所以说,现在将功补过,还来得及。你好好说说,我根据你提供的信息考评一下,确定要不要追究你。”
大妈歪过头,擦眼泪,抽泣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害人啊,要知道这是害人,打死我都不敢!警察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你说说吧。”
平息了一会儿情绪,大妈接着说:“就有前几天中午,我坐在楼梯口休息,有个男孩递给我个信封,里面装了三百块钱,说让我一点半打扫厕所的时候把洗手台下面那个柜子里的蜡点着,点着之后再给我三百。我一想,不就点个蜡,多简单,就答应了。结果那天点完蜡,我的工具箱里就多了三百块钱。”
“男孩长什么样?”
“个子高高的,特别瘦,走起路来直晃荡。”
“穿什么衣服?”
“黑色的棉衣吧,大帽子,遮着脸,说话声音挺秀气的。”
“还有别的吗?能想起来的都快说,说得越多越有助于你的综合考评。”
“我再想想,再想想。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给我递信封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特别白净,绝对不是干我们这种粗活的。”
“还有吗?”
“真没有了,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看看,我这考评过不过关。”
警察姑娘站起来:“先这样吧,你可以走了。再想起什么来给我打电话。以后少捡便宜,天上砸下来的,可不都是好运气。”
顾仁家。
专案组基本确定案犯年龄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身高一米至一米八五,体型偏瘦,皮肤较白,有能力接触到麻醉类药物。
案犯单独行动,有一辆车,很有可能是辆小型货车。他拥有一个单独的封闭的空间,不受外界打扰。
心理专家做了大致描述之后,问顾展辉,“案犯对您夫人的情况十分了解,不排除熟人作案。您对这样一个年轻男孩有印象吗?”
顾展辉思考良久,摇摇头,身边并没有见过符合这样描述的男子。
“林女士心理最薄弱的地方是什么?”心理专家再次询问。
从视频中看出,受害者精神已经极度不稳定,推测这两日案犯对受害者进行过虐待。但视频中受害者神智清楚,身体也无伤痕,所以心理学家推断,案犯对林珊进行过心理摧残。
顾仁准备好了需要交付的一百万赎金,正由警察协助戴耳麦。
“她很怕井。”
“井?”
“嗯。”
“可否告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