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补道:“可以先去台南,转车过去。”
“给我订最早的机票,我要最快的方式到高雄!”
“……好!”郝好迅速回应。
华宵拿上外套和公文包,只简单吩咐了邓汶卡代他执事,便大步跨出会议室。
几位高管和副总乱了阵脚,均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离席,纷纷疑义:“华总,关总就在高雄呢,有什么消息肯定立即告诉我们,您何必大费周章亲自去?要不……”
华宵转身,语气阴沉得犹如地府传来,“她是我妻子。”
一路辗转到了高雄,安昕遭遇事故的地方,已经是6号下午三点,离安昕失联过去12小时。
节目组使出最大的力气,出动警方和救援队全面搜索,但片区太大,事故发生时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现在已成废墟一片,只能一片片掘地三尺的挖。
华宵亲自参与到救援队的行动,此时关西郡已得到北京公司的小道消息,诧异于华宵和安昕两人的关系之余,理解此刻最忧心的莫过于他,本来就怕安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现在更不敢怠慢,一直在救援现场协助。
安昕蜷着身体,因为地势低洼,空间过小,已经连续十几个小时动惮不得。十几个小时,对她来说犹如一辈子一样漫长。
这里暗无天日,没有一个地方能容纳一丝光亮。大概离地面太远,她都听不到声音,只有地震时剧烈的坍塌声,此后便死一般的宁静。她仿佛活在地狱。
身体一动便有碎石砸下,安昕小心的变换姿势,尝试了几次之后,身上有几处被砸得生疼,最后搭了处最能容纳身体的结构,便陷入等待。
她不敢让自己睡着,更不敢闭眼。密闭的空间让她缺氧,她一次次克制自己沉沉的睡意,保持清醒。偶尔有水滴落的声音,她学会辨别水落的方向,举着手等着下一次滴落,在举到手酸的时候,终于盛到一滴,犹如饮到甘泉,舔一口。
苦得要命。
大脑开始缺氧,肠胃因为饿和姿势的扭曲,好像紧紧贴着,极度不适。她要昏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华宵的脸却渐变清晰。
知道她遇难了,他会着急吗?如果她死了,他会心疼吗?
她手机没有信号,这段期间不知道其他同事怎么样,联系不上她,会让他知道消息吗?
安昕隔一段时间就点开手机,看一下信号。这个动作能让她心里涌起一点期待,期待信号突然降临,她就能和外界联系了。
数百次的尝试后,她发现都是白搭。
6号晚上,华宵收到安昕手机传来的短信。
“地震,救我。”
发送时间是凌晨四点,因为信号延误此刻才收到。已经找了六个多小时的华宵看到了一丝希冀,这一整天他都不敢想象最坏的后果,手机上浮起她的名字,他像受到上天的眷恋,喜出望外。
“安昕,我是华宵,你在哪里?”
大概运气真的降临,安昕的手机信号恢复到一格,消息声不断传来,有好几个华宵的未接电话,有好几条他的短信,还有其他人的。
电话仍然打不了,安昕来不及看之前的消息,就给他回复最后一条短信:“地下,黑,看不见”
“安昕,你等着,我在高雄,我来找你了。”
他来了?安昕眼泪溢了出来,湿了眼睛。翻看之前发过来但没收到的短信,不断问她在哪里,这边是什么情况。一条条都像他说话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