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做正妻呢!”
两个丫头瞬间是什么?为何她敢妄下狂言,此圣旨一下,自己便没有做正妻的机会?
喜儿见小姐少有那么慵懒地靠着想事情,便也不去打扰,奉茶后便默默站一旁看着。近半年来,小姐的变化是越来越大了,好似心里藏了越来越多的事儿,但她怎么没有被疏远的难受,反而越来越心疼小姐呢?
就这样过了大半日,黄昏已至。
喜儿轻轻走到窗台,打算将窗户关了,免得晚间的露水溜进屋里。
楚嫣倏忽站起,一直绷着神经等她的喜儿忙搁下手里的活,朝她走了过去。
“小姐,有何吩咐?”
楚嫣移步书案前,取了笔筒里的那只长竹签。
“小姐,现在要出去么?天就快黑了……”喜儿没再往下说,小姐的眼神那么坚定,她顿了顿,转身往外走去:“我让车夫立即备马!”
晚秋风寒,等候马车时楚嫣不由哆嗦,喜儿忙将挂在手腕的披风给她穿上。楚嫣朝她柔柔笑了一下,又痴愣着望向不远处亮着灯笼的街角。
喜儿有点心酸,默默地挽着小姐。
心事重重的主仆丝毫没发现在暗处留意着她们行踪的丫头,待车夫驾马来到,便行色匆匆地上了车。
马车疾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喜儿下去告知门房,楚嫣轻推轩窗,从缝隙里瞧见了十几年不曾再到的府邸。
张灯结彩的慕府已不是记忆里的模样,虽然还在这里,却扩张了不少,再加上喜气临门,看上去十分气派。
须臾,喜儿过来禀道:“小姐,可以下车了。”
楚嫣缓缓下了马车,一位嬷嬷走来,一路将她们引到花厅。嬷嬷说了句“请小姐稍候”便退下去,花厅里只留下那个奉茶的丫头。
约莫过了一刻钟,喜儿看小姐正襟危坐不急不躁,她可是有些着急,便走到那丫头身边去,问道:“慕少爷在府里吗?”
“我们府里可有四位少爷。”丫头回道。
“我知道,我问的是马上要成亲的大少爷!他在不在?”
“哦!”丫头瞥了楚嫣一眼,狐疑地问道:“你们是……”
“我家小姐的娘亲,是你家老爷的亲妹妹。”
“原来是表小姐。”丫头虽然欠了欠身,却没有惊讶的口气:“我们少爷近日亲自操办婚事,好像……”
“念儿,给夫人沏杯热茶去!”方才的嬷嬷搀着慕夫人来了。
丫头随即退了出去。
楚嫣见来的是舅母,心一沉,还是站了起来,违心地行了个礼。那日阁楼会面的谈话,已让舅母昔日留存在她脑海的崇敬消失殆尽。好感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