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一丝惋惜。
楚嫣抬眸,不明白爹亲的愤怒缘何而起。
“老爷,小姐是想托您把这些东西送还表少爷,她见不……”
“住嘴!我在问她!”楚灏打断喜儿的话。
喜儿垂下头,默默退到小姐身后去。老爷一旦发火,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望着好似怒发冲冠的爹亲,楚嫣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诉求着给予她一丝关爱,不要尽是质疑和指责。
“你为何不答?!我是不是问过你,你和慕崇是不是互许终身、两情相悦?你是如何回答我的!”楚灏拍着桌子发出“咯咯”的响声。
楚嫣不明白爹亲为何愤怒,难道他以为自己要破坏楚滟的婚事吗?花轿都已经走了,她能搞出什么事儿?同是女儿,对待就要如此不同吗?!
她也怒了,本以为有事相求,在他面前忍一忍便是了,不料喜儿才说不到三句他就大发雷霆。三天前,她还感念是他恰巧回府来姨娘才没有因她晚归而责罚喜儿,此刻他却像头脾气火爆的老虎,实在叫人难以亲近。
“站住!”楚灏厉声道。
楚嫣没有那么乖巧,她并不顺从,而是头也不回继续往门口走去,甚至没有一丝迟疑。
“楚嫣,倘若你此刻走出这大堂一步,就给我离开楚府!”楚灏抛下狠话,气呼呼地转身回座。
楚嫣瞬时止步。她不是震慑于他的威严,而是不敢相信他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哪怕心里再恨,至少她还是尊崇他的。
是,当日她是否认对崇哥哥有男女之情,今日也不是要反悔。明明只是想以他的名义将崇哥哥的东西归还,却莫名其妙被责骂,楚嫣心里怎么不委屈?
她怒目圆睁,直直地与爹亲对视。
楚灏早已懊恼说出那么绝的话,他躲避着女儿犀利的目光,心里盘算着如何圆场。此刻,她像一直高傲的孔雀,更像极了她娘,叫他心怯。
楚嫣只是愣了一会,她疾步上前,从楚木手里把锦盒取回转身就走。
楚木同情地看着老爷,楚灏不安的同时却也欣慰,会这样闹脾气的嫣儿才是那个小时候老对他没大没小的任性女儿啊!
“嫣儿,”楚灏知道女儿秉性,此次若是由着她去,恐怕父女再不可能和好。他按压下怒火,尽量平和地说道:“爹的话是严重了,你的脾气也不好!是我错了……”
楚嫣怔了,她是听错了么?一向自我□□的爹亲居然对她表示歉意?尽管她不知道能去哪,但爹可知说出去的话便似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止了步,却未回头。
“但你也叫爹捉摸不透!”楚灏朝她靠近,声音低沉:“圣旨拟定之前,爹是不是特意回府问了你的意思?你分明告诉我,你与慕崇没有男女之情。现如今滟儿与慕崇婚事已定,今日迎娶拜堂成亲,你却跑来告诉我,你有一些慕崇相赠的东西,你叫我如何不怒?”
楚嫣闻言惊愕,随即恍然大悟。爹那日回府只是三言两语询问便匆匆回京,她还觉得莫名其妙……差点忘了,爹是都御史,与京中达官哪怕没有深交,也能从闻讯而来恭贺的同僚那儿得知圣上降恩。所以爹当初就对圣旨之事存疑,担心与慕崇两两相好是她、赐婚的却是楚滟么?
这么说来,他还是真关心自己的?
“老爷,您误会了!”喜儿眼尖,发现气氛稍稍缓和连忙插嘴道:“小姐是收了表少爷一点礼,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