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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陆庭琰不置可否,有福和香雀最容易倒戈了——只要娘嗅出半点不对劲对他们施压的话。
“少爷,您别不信我,这可关乎您终身大事,我哪能多嘴。”有福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最好是……”他的话才刚落下,一个衙役跑进前堂来,站定了便禀道:“大人,有人击鼓。”
陆庭琰坐直了,正色问道:“鸣冤还是告状?”
“告状。”
陆庭琰看了眼有福,将手里的银两递过去,吩咐他:“先帮我收好,下堂来再去街上看看。”
有福接了过去,衙役已经取了官帽要帮大人戴上。陆庭琰想了想又对有福说道:“你去问问香雀,太夫人平常都去什么庄子。”
他想,绫罗绸缎买不起,上好的布匹应该也可以的吧?
公堂之上,衙役齐列,水火棍仗,甚展堂威。
陆庭琰冷目横眉,拍下惊堂木,厉声问道:“何人告状?”
堂中央跪着位丫头打扮的姑娘,不敢抬头也不回话。陆庭琰只觉有些眼熟,还未再问,站在她身侧的女子幽幽回道:“是我。”
陆庭琰仔细一瞧,原来是楚府的二小姐。是叫楚滟吧?初次会面还是因为她无端扣香雀在府里的时候吧,公堂之上,居然也是如此傲慢嚣张之态。
陆庭琰直视着她,不带丝毫情绪是他一向办案的自我苛求。只是国公爷这位孙女似乎有点放纵过头,尽管又是朝中重臣之女,公堂之上也是寻常百姓,怎会不知晓国法礼仪,既不行礼也不尊称,实在目中无人。
不过他并不动怒,只当寻常问道:“堂下何人?”
“都御史楚灏之女,现三军统帅慕崇之妻,慕楚滟氏。”
“状告何人?”陆庭琰对她报的这些官衔并不陌生。
“家中长女,同胞姐姐——楚嫣。”
陆庭琰心里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收拾好情绪。楚嫣?她似乎与楚嫣是合不来,怎会因事闹到县衙?
“状告何事?”陆庭琰看了一直跪着的丫头,说道:“跪下者何人,起来吧!”
“先别。”楚滟对本已打算起身的丫头说道,又看向陆庭琰,说:“大人,我要状告楚嫣,她勾引我家夫婿,两人暗度陈仓,致使我夫连家都不回。此事我的丫头子湘可以作证,两人私下幽会是她亲眼所见。”
子湘浑身颤抖,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陆庭琰单看此情形,心中便已有数。若不是在公堂,他恐怕会冷笑几声。他看着跪着的丫头,说道:“你叫子湘?我还未问话,你点头做什么?”
子湘稍稍抬头想解释,看到陆庭琰审视的目光随即又低了头。
“大人,难道您不信?”楚滟追问道。
“楚小姐,本官断案,莫不是要您来教?”陆庭琰反问。
他这话分明是对楚滟的作为不满。堂上衙役见状顿时敲打水火棍,叫人肃静。
楚滟顿时无言,只能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子湘则被水火棍的声响吓得瑟瑟发抖。这正是陆庭琰示意衙役的目的,他把身子往前倾了倾,眯着眼睛说道:“子湘,你抬起头来!本官有话问你。”
“……是。”子湘战战兢兢地回道,慢慢把头仰了仰,还是不敢直视堂上。
“你在何处、如何撞见楚嫣和慕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