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凌茴不禁打了个寒颤,凌父以为她有些冷了,正巧这时蔺家姑姑喊她回马车,索性从了,她也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哥哥说。
蔺家姑姑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了,凌茴很乖巧的什么也没问,从食屉里摸出三块桂花糕,马车里三个人分着吃了,她缩在哥哥怀里打盹儿。
凌茴朦朦胧胧间,听见蔺家姑姑好似在问:“你既已无父无母了,可愿过继给我为嗣?”
凌茴手下一紧,生怕哥哥答应了,过几年蔺家姑姑是要走的,那么,哥哥若过继给蔺家姑姑,那她是不是也会把哥哥带走。
这厢朱辞镜正欲回答,马车突然停住,只听外面说什么,大姑奶奶闹起来了,还翻家什么的,老太爷已被气晕过去。正等着五爷赶紧回去拿个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清奇的画风,已经看不懂了。
☆、第五章
凌茴到家的时候,院子里乱哄哄,各种杂物满处都是,被褥也被掀翻在地上。
柳氏蓬着一头乱发坐在院中嘶哑着哭着,付妈在一旁细声安慰着,凌家长女凌春玉还在一旁叉腰骂骂咧咧道:“别道我不知你们安的什么心,当初骗完我,如今又来骗三妹。说什么读书人出息大,前途不可限量,我受了半辈子穷都是拜你们所赐,别的不说,我那半袋子金豆子嫁妆,你们是不能就这么昧下的。”
柳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若真要学那泼妇似的呛白她一顿,没得被人说她这弟媳容不得大姑子。
说来也冤,她嫁到凌家时,凌春玉早就出嫁了,什么半袋金豆子,更是闻所未闻。况且大姑子与她夫君年龄差着九岁,她成亲时,恐怕夫君还是不更事的孩童,哪里就会过手她的嫁妆。
仔细一想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听闻早些年,凌家姑娘出嫁时,除却公中给的嫁妆外,父母多会再补贴些的,没有什么定例,手头宽松些就多补贴,手头紧张的,便少补贴些。这大概也是金豆子的由来吧,她公公素来好赌,前些年更甚,凌大姑奶奶的嫁妆有没有被动过,谁也说不好。
柳氏不好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捂着帕子,委屈的直哭,一旁的付妈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出言直讽道:“大姑奶奶说这话便诛心了,您出嫁时五爷才多大?便是您心中觉得委屈,想讨个说法,也不是来五爷院里讨,亲事是老太爷拍板定下的,嫁妆是大老爷过手的,这冤有头债有主的,你瞧不上什么便是找谁,来这院子里闹什么。”
凌春玉被噎的直愣住了,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凌鉴寒着脸进门,看到院子里如此乱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造孽啊,付妈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收拾收拾,乱哄哄的像什么样子。”蔺霜一看院中情景,心中也大吃一惊,将付妈支走后,便向前将柳氏扶起。
“五哥,我先将五嫂劝到我那院子里去静静,这里就拜托你了。”言罢便将蔺霜便将柳氏扶到自己院子里去,并吩咐凌茴和朱辞镜跟上。
蔺霜端了点心给两个孩子,这才进屋出言安慰道:“大姐是什么性子,五嫂又不是不知,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蔺妹妹,你是不知道,说出来都是笑话,你真当大姐去我那院子里找什么金豆子吗?”
蔺家姑姑闻言一愣,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