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帮他换衣裳,“倒是你这与水的渊源,估计是化不开了。”
这才回来多久啊,又是这样。
柳非颜重重呼吸一大口,胸腔一片舒畅的感觉真的挺好:“对了,你帮我看看小烟什么时候下来吧,我好去见他一面。”
“不去。”
嗯?
哦——
“我怎么觉得酸酸的啊?朝阳大人?老祖宗?”柳非颜叫了他许多次,也没得到回应,“不至于吧,他只是个孩子啊,天冷的时候抱着他总比抱着大黄好吧。”
“等他下来就不是孩子了。”老祖宗如是说。
“倒也是。”也不知道这回那小子能活多久,可能下来都七老八十也说不定呢,但是现在上面那个世道,有些悬啊。
这日,二人正在院里一道酿酒,毕竟成了亲,这酒不能一个人花心思了。小阎君在一旁,看着酒里飘着的一层豆子,眉梢挑起:“真的不会变成一缸大酱么?”
“嗯,这坛是送你的,无妨。”
小阎君简直不敢置信,说这话的居然是他一直很敬重的朝阳叔父,顿时连反驳都忘记了。
“你这家伙,究竟对朝阳做了什么啊!”
“你想知道啊?”他斜眼瞟了小阎君一眼,又朝颜朝阳笑得灿烂,十分讨好,宛如一只等着摸头的乖狗狗。朝阳大人心里喜欢,便亲了下去。
小阎君一拍脑袋顺便捂住眼睛,真真是不忍直视了,居然,居然变成这样不顾廉耻了啊!在外头大庭广众的!
只好灰溜溜牵着狗去玩儿了。
“诶,你刚才居然真的那样配合我,真把我吓了一跳。”他肩膀顶了顶朝阳,一幅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也不怕把你那小侄子吓哭了。”
“成亲了,我想亲便亲了。”他将花瓣在木桶中压实,取了些清水来。柳非颜立刻离他远了些,颜朝阳不解扬眉。
他道:“以防万一。”谁也说不准你这水最后会倒在哪儿。
朝阳大人笑了笑,继续做自己的,两人并排坐,倒是有几分小夫妻的样子。
“老颜。”
朝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没什么,就想这么叫,窝心。”
朝阳大人手指一点,一朵火花便在他掌心跳动,莹白的火光冷冷的,他一握,便四散成了光点,点了点老颜的肩膀:“再来一朵。”
两个人都笑了,颜朝阳干脆也不做了,就专心给他点火玩儿。
“如此无聊的小把戏,也亏得夫人能玩这么多回。”
“你懂什么,关键不是这个小把戏,你难道没看见朝阳大人看着夫人在旁边陪着他的样子有多开心么?就差笑出朵灿烂的花儿来了。”
“你那是什么比方?”
“同夫人学的。”
柳非颜本以为小烟要过个几十年才能下来,结果没到四五年就又遇见了。
“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命数里活不过十八啊。”夭折的小鬼。
小烟一把冲进了他怀里,哭道:“我也不要回去了,我也要在这里陪你!”
旁边的位高权重者将他拎到一边,小烟这才看清,原来是上次从土里冒出来的男子。
“你按规矩,投胎去。”
“那为什么柳大哥能留在这儿?”
“因为我现在是这个人的糟糠了。”他指了指颜朝阳,“不过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