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陪着镡时观批阅奏折。自从对镡时观有所怀疑后,他的举止便更加放肆起来,在镡时观面前用爪子翻书,跟着镡时观一起看奏折,仔细聆听镡时观的政见,表现得就像是一个人。
果然,镡时观居然没有一点儿惊奇,甚至一直夸他聪明伶俐,这到底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故意装傻,萧居瑁在脑子里分析了好几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镡时观是在故意装傻。
这个结论一得出,那还了得?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镡时观面前有些愚蠢的举动,猫陛下就一肚子憋屈,总觉得丢脸丢大发了,可仔细想一想,镡时观也从来没有嫌弃过,反而一直尽心尽力伺候,时不时还亲他……罢了,看在镡时观忠君的份上,就免了他亵渎皇族的罪过吧。
“摄政王,皇上召您去漪澜宫。”殿外宫人禀报。
萧居瑁将目光从奏折上移开,漪澜宫?这不是萧芷宁的住处么?
镡时观回道:“本王即刻便去。”
宫人退下后,镡时观在奏折上落了批复,这才起身,“元宝可要一起?”
萧居瑁已经不跟他见外了,点了点头,往他身上跳去,朕不想走路。
镡时观抱起他,往漪澜宫走去。
影子皇帝既然召见镡时观,那定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萧居瑁坐在镡时观手臂上,神情肃穆,也不知萧芷宁又在搞什么。
还未踏进,便听到漪澜宫里的阵阵哭声,要是不明白事情缘由,还以为是死了什么人呢。
镡时观放下萧居瑁进入殿内,就见到影子皇帝正面容冷漠地看着床上的萧芷宁。
萧芷宁垂泪啜泣,与往常嚣张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本来就长得娇美俊俏,如今苍白着一张脸,眼睫轻颤,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吩咐?”镡时观微微垂首。
萧居瑁还是头一次从其他人视角观察镡时观面圣,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低着头,垂着眼,就好像他那张脸很吓人似的。
影子皇帝面无表情,“是公主要见你。”
镡时观没看萧芷宁,只是动了动身体,垂眸道:“不知公主殿下召见臣有何吩咐?”
萧芷宁抬眼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目光落在他脚边的萧居瑁身上,心中暗恨。
据说镡时观对这只猫百依百顺,还亲自伺候日常俗事,萧芷宁每每听到这样的传言,心中都不愿相信,可再不相信,她也不能否认,镡时观对这只猫就是与众不同。
萧居瑁昂着圆脑袋,与萧芷宁对视,金色眸子泛着幽冷的光芒。
镡时观是国之栋梁,朕断然不会让你染指。
萧芷宁暗中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镡时观,道:“摄政王,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生辰,本宫只是想去御花园里寻最美的花,以之为模,将之绣于帕上送给母后,以感念母后生养之恩。”
萧居瑁眯了眯猫瞳,这是在暗着骂朕不近人情,不让你们母女二人团圆?而且在皇帝面前与摄政王抱怨禁足之事,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么?到底是皇帝权力大还是摄政王权力大啊?
不过,过几日的确是太后生辰,他倒是差点忘了。
镡时观看向萧居瑁,见到猫陛下对他点了点头,便对影子皇帝道:“皇上,公主孝心难得,不若就解禁一日,让她尽些孝心?”
影子皇帝沉思片刻,沉声道:“那便解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