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能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等,那岂不是人心惶惶?”于紧闻言正色答道,也终于说出了心的担忧,虽然是借别人之口。
“头领?哪些头领?刘某亦向来视单于右王金头领为友,当日在云你我便有互不侵犯之言,草原的男儿重诺,刘某也是言出必践。为此言者其心可诛,难不成又是那刘豹?”刘毅面色一沉言道,眼光则看向金善。
“此人当年便与大汉逆贼董卓狼狈为奸,意图挑唆肖某与单于的关系,如今又来做这跳梁小丑,当真欺人太甚,不要以为肖某了无法治他。”不等金善和于紧回应刘毅是拍案言道,一股凛冽气势陡然而生。
刘毅何等威风?此时面现怒容与方才的亲切直若天渊之别,于金二人见了都是心头打鼓,说到底还是大汉现在实力强大,他们很难有和刘毅正面翻脸的勇气。当年金狼军一军之首已是无人能敌,更何况如今坐拥两州之地,带甲十余万?他的确有覆灭一族的力量。
“君侯息怒,君侯息怒,右王不是这个意思,北疆谁又不知君侯一诺千金之名?只是眼下乌桓太过强悍,白马骑又在此时为之助力,我等与君侯熟识自无怀疑,但族还有不少未见君侯神威,担心亦是人之常情,却与那什么刘豹无关。”金善不由便是站起身来连连摆手言道。
见刘毅怒气升腾,金善这一番言语倒是极有见地
,于紧也是连连颔首,和燕候说话还是直来直去的好,转折过多是给自己找麻烦。
“君侯,金善头领所言极是,我等与君侯接触很多自是深知,可其余头领却是未必尽知啊。至于那刘豹,他又翻得起多大风浪,他若是不识抬举不劳君侯动手,我和单于及几位大头领自会收拾。”于紧也是接着言道。
“二位既如此说那还有何顾忌,南匈奴与大汉数年来一向和睦,刘某又怎会为此背友之举?”刘毅正色言道,他亦不愿在此时和乌桓或是南匈奴产生什么冲突,不过前提也很明显,是和睦共处互助互利。
“君侯,我等怎会不信君侯?只是当年大汉与乌桓有悬河之盟,于紧今日前来便是代单于表明与君侯结盟之义,亦要昭示天下。”右贤王又是言道,乌桓与大汉是有正式盟约的,匈奴则停留在口头,似乎此处便输了一筹。因此于夫罗的底限便是和大汉公开结盟,重点还是要刘毅点头。
“与大汉结盟?以往便是啊?右贤王可知当年悬河之盟蹋顿单于是向先天子表称臣请罪的,还给了牛羊各一万两千只表示诚意!如今你我心知肚明不足够?毅也不愿单于破费。”听到结盟二字刘毅也是眼一亮,但随即却是微微皱眉言道,一副为南匈奴真心打算的模样。
“这……君侯,只要可以会盟条件不是不能谈嘛,我南匈奴原本是大汉之属,如今不过明确罢了,数年以来我们皆是秋毫无犯,请罪不必了吧,单于书以贺新帝便是,至于那些牛羊,乌桓当年杀伤大汉很多士卒,我匈奴却未有此举,万二之数是否太多?”于紧听了刘毅之言沉吟片刻之后方才言道,对此他是有所准备的,当年的悬河之盟亦是事实。
其实正如于紧所言,于夫罗和于紧及匈奴的大部分首领都刘毅的信誉都是信得过的,乌桓与之关系更近才是他们的忧虑所在,因此会盟昭告天下便可去掉这层隐患。燕候言出如山,只要他不偏帮南匈奴也未必怕了乌桓,再言他们现在的重点放在西域诸国与之冲突极少。
刘毅闻言亦是陷入了思考之,当然只是故作姿态,保持北地的三足鼎立或是两族对立乃是他的战略,但既然是谈判不能答应的如此爽快。否则该得到的好处会大打折扣,眼下是玩心理战的时候。
真的和南匈奴会盟对此时的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增加他的名声威望此乃其一,于夫罗表示对献帝的恭顺承认其正统地位乃是其二,与之相那些牛羊器物倒在其次了,足可证明护乌桓校尉是称职的。
朗生这么一思考,于紧与金善略略有些紧张了,话都说道这个份刘毅还不点头,难不成他和乌桓之间还真有什么商议不成?要说燕候是故意要挟也不太说得过去,几年来在与匈奴的交流之燕候是极为公平的,再没有以前那般欺瞒他们的奸商,很多时候还很是照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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