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紧的大事。”南宫弦到并未有多在意他提早回來。此人做事总是凭自己的喜好。不符规则。
让他感兴趣的。是他口中的大事。虽不愿承认。但能让他中规中矩的來求自己的事。到真是沒有过。
南宫煜望着两边桌上放着的画轴。心中顿时明了。能让皇帝帮忙选妃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他眸中含笑。面上浅笑化作了那繁杂的花枝。层层叠叠的绽放在了身后的红紫花瓣之上。眸光如月如辉。刺痛了南宫弦的眼。
“能让臣不远千里赶回來的大事。自是终身大事。”他瞥了一眼一身紫袍的男子。毫不在意。“求皇上赐婚与我。将军府嫡女。莫笛月。”
南宫弦眸色一变。他既在提前赶回來。又是这么及时。必定是知道了自己跟莫笛月下定的期限......
他为什么知道......
答案不言其中。
“此事朕不会准。”
他断然下了决定。
两人眼中都是明了。南宫煜也懒得说那些有的沒的。华丽的凤眸对上他的。
“这事儿你可要决定好了。”
他自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挑眉看着南宫弦。
“西绛血玉。”
南宫弦眸子在看到那块血色玉佩的刹那间停滞。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苦涩的弧度。“这玉怎会在你手中。”
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口中。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了这华丽的血玉。
西绛血玉。色泽透亮,一看便知是血玉中的极品,那本是西绛女王随身佩戴最为喜爱的玉佩,歧幽开朝期间,西绛女王在机缘巧合下救下了开国皇帝,并助他建造了歧幽国,随后与歧幽的皇帝结为连理,并位一同治理国家,男为乾,女为坤。
随后这块玉便落入了歧幽的皇室子弟之手,朝中不少资深的大臣都知道,每任太子继位之前,皇帝必然会将这块血玉传下,以证明他的身份。
玉通人性,尤其是这种灵玉,当年伴随着歧幽皇帝的南征北讨战无不胜的宝物,似乎谁拿着,心底都会出现悸动。
极近的距离能看得清血玉上的纹路,以及那隐入纹路中还在微微流动的细小血丝。
当初南宫弦偶然知晓此时,继位之后将整个皇宫都翻遍了,也沒能找到这块血玉,本也并未在意,只以为是个传说,沒想到,原來父皇早先就已经把玉传给了南宫煜。
“我怕说出來你受不了。”南宫煜将玉收回袖中,看起來并沒有多宝贝。
南宫弦沉默了一瞬,再抬眼时又恢复了常态,斜靠在龙椅上,缓缓道,“有这玉又如何,我已登位,你拿出來也无济于事。”
“你这个皇帝真的当腻了。”
“你什么意思。”
南宫煜似乎沒心情继续说下去,脸上一开始的笑意褪尽,“意思就是,你京城的五千禁卫军,不堪一击。”
持有血玉者,便等于得到了无数民间的死士,这件事与传说不外乎相同,知晓的人几乎只有被传位的太子。那些死士皆是由皇室秘密培养出的,功夫绝对是个个顶尖,京城的禁卫军,呵。
南宫弦一直视南宫煜为敌人,并不是看不出來他从沒有觊觎过皇位,只是不愿想,自己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他却从來都不屑一顾。
从沒有像此刻一样的危机感,从沒有这样一种的若即若离。
好像如果他要,随时能拿走他的一切。
是啊,歧幽四分之三的兵力全在南宫煜手上,他要造反,不是轻而易举。
泛白的指节透露了他的心事,只不过一息时间,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赐婚可以,朕要你将手中五十万大军的兵符和血玉交出來。”
“血玉是父皇给我的,我不会给你。”他精致的眉眼,虽然隔的不近,但轮廓却看的清晰,眼底乍然出现的笑意如同风吹松涛,吹起一波又一波的起伏,他转身朝外走去,“你沒资格和我谈条件。”
南宫弦最终还是同意了,但他并不知道,血玉的真正作用并不只有证明身份。
他一出宫门,落雪已经驾在马车上等他。
“王爷,事已经办好,您要去看看吗。”
南宫煜显然心情很好,微微翘起的唇角,如早春勃发的新叶弧度,充满了雅致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