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溢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她到底说了什么,让柳慕白对她下如此狠手。
这样子,真的叫人心疼。
傍晚的夕阳灿灿的红,染了西边的一片天空,霞色洒在三人身上,未增添一丝暖色,反而更显诡谲。
莫笛月手指紧紧按着背部一个地方,疼得冷汗直冒,眼前发黑,耳朵已经嗡鸣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昏过去时,她只想着,这该是第一次在一天内昏睡了三次吧。
------最近比较忙----
她醒來时,也还是躺在洞穴里的房间中,目光扫了下四处,柳慕白不在。
呼,,那个变态。
浑身可能已经被医治过了,不会再像之前一样针扎似的疼,但余下的疼痛,还是让莫笛月有种想要哭晕的冲动。
“嗯。小师妹,醒了。”
一声娇脆,莫笛月艰难的动了动头,瞥了眼过去看她,“繁夏......”
“怎么了,还痛。”
废话,肯定痛。
“我怎么能离开这里。”
繁夏似乎沒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題,愣了愣,随后如花的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以前的小师妹功力比自己和镜池就要高上许多,但想要逃出幽冥谷,却还是差点火候,几次被抓都差点被柳慕白打死,现在躺在床上这个样子,说着想要离开的话。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啊。
“小师妹。回來了就别想那么多。师父会很不开心。”
“我当然要回去。南宫煜一定找我找疯了......”
繁夏眸色一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容隐去。看起來沒有一丝世俗女子的烟火。
“南宫煜。有柳慕白在。你还想见他。”
莫笛月身子动不了。听见她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似乎是想些什么。又似乎在睡觉。繁夏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柳慕白应该就是那个变态。想想。他武功一定很高。繁夏能这样说。是确定自己逃不出去。
來了几天差点死了两回。她再就算再來几回。也不能留在这个鬼地方。
她安静了很久。繁夏也就靠在床头看着她的面颊。等待她又将到來的问題。
自从來幽冥谷。莫笛月就沒有安安分分的时候。当然。安安分分指的是她的不去惹柳慕白。看她的面色发白。以往见着红润的脸颊也不复光泽,就只这几天,憔悴了不少。
莫笛月睫毛抖了抖,睁了眸子,面上带着淡淡的愁思,繁夏叫自己小师妹,想來也是很早就认识自己的,那次在悬崖,恐怕也是一次有意做出來的事故,她不可信。
但是,她身边又实在无人可问。
她一定要走的,南宫煜发现自己不见了,现在一定急疯了。
那个傻子。
她脸上的愁思化为一抹苦笑,唇角干巴巴的扯了扯,“繁夏,我们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幽冥谷,谷主柳慕白,座下三个徒弟,弟子数百,人虽不多却皆是绝世高手,幽冥谷在世间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你想的,不会实现。”
她指的,就是自己要逃出去的事了。
莫笛月觉得有必要提防她一下,彼此底细未知,当初在悬崖底下那里有那么巧。
她刚张口,话还未出口,就见她唇畔漾起一丝媚笑,眼神勾人的能夺去所有人的心魄,眉梢轻挑。莫笛月顿时一怔。很沒出息的被勾引了。等她回过神看到的。就是一张笑如夏花的容颜。红唇缓缓低下。再上移到额头。最后轻吻了一个。
“小师妹。一切你会慢慢想起來的。别想着怎么离开。”
她的身子动不了。眼珠子瞄着慢慢走出的背影。有些酸涩。唉。成亲的人了。怎么还经不住美色。
繁夏半边身子刚出门。忽然又转了回來。一身红衣墨发把她愈发显得娇艳。她手指对着莫笛月指了指。
“噢。对了。你的身子可要快点好。消失了许多年。一些新來的弟子。可都还沒见过你这个少主子。”
莫笛月眨了眨眼。不由挑眉。沒想到自己前生不仅有一个变态的便宜师父。而且居然还是个少主。
少主。
光从这个称呼上來看就觉得很高大上了。
电视剧里演的的少主。一般都是继承师父衣钵的。要是沒错。她的身份还蛮高的。
她试着把手一抬。
要是想要逃出去,那还得把这一身的骨头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