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她是狐媚子。煜王爷只不过出征打仗。她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就勾搭上了皇帝陛下。攀上了更高的枝。
也有人说她肚子里怀的本來就是南宫弦的孩子。两人一早就已经勾搭在一起。就只等把正牌夫君和亲爹给派出去。
还有人说她恃宠而骄。仗着皇帝的宠爱。提尽世间的苛刻要求。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他们的煜王爷......
作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不论多难听的言论。莫笛月住在宫中。听到这些沸沸扬扬的传言。却也是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
南宫弦做这些。本可以低调的行事。如今闹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不就是将她推上一个万民瞩目的高台吗。
如今她的身份。面对这种极致的“宠爱”。不管做些什么。只要落在百姓的眼里。那都是错。
南宫弦走进來。刚好看到莫笛月那淡薄飘渺的笑意。他眸子闪了一闪。随后换上一抹温和的笑。
“怎么。听到这些。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近來他经常这样悄无声息的出入。莫笛月也习惯了。连头也懒得抬。兀自躺在美人榻上摇着扇子乘凉。
“这种事谁能高兴地起來。承受骂名很舒服吗。现在你的声势搞的越大。他们的反弹就会越大。只怕骂声唾弃声。比之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宫弦听了她的话。也不否认。“有我陪着你。有骂名都一起承担。”
莫笛月笑了笑。沒出声。
南宫弦走过來将窗子关上。顺便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平和的面容。此时她懒懒的靠在榻上。头发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大部分散乱在肩头。白皙的面容像是珍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想伸手去摸一摸脸颊。手指动了动。还是沒有动作。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尚工局已经在准备最后的收尾。那些东西。三天后的大婚。一定能拿得出來。”
莫笛月转过头來看着他。“东海龙王角。虾子头上浆。万年陈壁土。千年瓦上霜你都能找來。其他的。我压根就沒担心过。”
听着她语气里的冷意。南宫弦并不介意。他抬头。视线落在旁边的虎头小帽子上。被那夺目的红色绣花刺了刺眼睛。
“你要的东西本來就是刁难我。我只有另辟奇径。否则的话。如何满足你的要求。你要东海龙王角。我寻來一个东海叫做龙王角的人。也沒有错。要虾子头上浆。我给你瞎子头上的浆。也是一样的......这些东西。你也同样说不出我哪里不对吧。”
莫笛月握着手中的暖炉。望着南宫弦。轻轻一叹。
“我确实也找不出哪里不对。所以还是等着大婚來到吧。”
“看來你和我一样。都很期待大婚那日的來到。”南宫弦挑眉道。
“早來晚來。不都要等这一天來吗。我期待不期待。时间不还是这样走。有什么变化。”莫笛月声音懒懒的。眸子半眯半睁。好似随时都能睡着。
南宫弦轻笑。“这方面。你倒是通达。其实你还是在希望。希望南宫煜能尽快回京城吧。”
莫笛月也不否认。“不是有句话说。还是原配好吗。沒事的话。哪个女人希望二嫁。还嫁的天下闻名。”
南宫弦笑出了声,“你一点儿也不遮拦心中的想法,偏偏我还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呵呵。”莫笛月皮笑肉不笑,“看你这么说,我不合时宜的想起一句话,红颜祸水你知道不。我这样的肯定会被说做是红颜祸水,你知道爱上红颜祸水的男人呢,可沒一个有好下场的。”
“你说的沒错。”南宫弦的笑淡了,盯着莫笛月,面色有些诡谲 ,“我不是已经在尝试红颜祸水的滋味吗。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江山在我手里,所爱即将到手,还有什么可怕的。”
莫笛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弦静静的望着她的面容,坐了半晌,悄无声息的走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中的同时,莫笛月睁开眼睛,看着他幽紫色的身影融入在墨蓝色的夜色之中,地板的透彻反射银光折射出他修长的身形。
南宫弦与她之间,真是扯不断,理还乱。
谁曾想有一天,会走到如此地步。
她环视这间为她准备好的宫殿,想想也是去年年边开始装修的,想到这里,她顿时猛然一惊,难不成,这南宫弦在那时就已经有了如此歹意。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沉静了一会,自从进了宫,那活泼好动的性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样,大概也有怀孕的原因,成天懒在房间里不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