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还是别待太久了。”他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呢。”
我点点头,他搂着我的肩,送我回到车上,司机师傅看着我们,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车把我们送到我家门口,此时已经是下午,我说:“要不你们两个都在我家吃饭吧,下午再走。”
“不必了。”司机大叔说,“我下午还有事儿呢。小伙子,你要走的话,我带你一程。”
林书南犹豫了一下,我说:“你就留下來吃饭吧。”他沒有拒绝。
于是我把他迎进门,赶紧去厨房找吃的东西,在我做饭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远远地看着我,我发觉他的神情有些怪异。
等我做好饭出來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书南。”我说,“书南。至于这么困吗。”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啊,抱歉,我睡过去了。”
“沒事把你。”我说,“要不,吃完饭就在我这儿睡午觉得了,好好休息一下再回去。”
他沒有回应,我就当是默认,把两个人的饭菜都盛好了端上桌,我们两个人吃饭,竟相对无言,他吃得很少,只扒了几口饭,就说道:“我吃饱了。”
“怎么回事。”我说,“莫非你有什么心事吗。”
他摇摇头:“是太累了,累得吃不下饭。”
我心中颇有一些疑虑,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问,说道:“房间里暖和得很,床也给你铺好了,你先去休息休息,别的事睡醒了再说吧。”
“好。”他说。
林书南在房间里睡觉的时候,我就在客厅里看书,也许是高烧的后遗症仍在,精神无法集中。于是我干脆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调着台,就这么看了很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意识到已经过去太久了,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我赶紧走向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沒人应答。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來,我连忙打开房门,林书南躺在床上,安静得像一具尸体,我快步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我的心情一下降到了谷底。
回过神來之后,我连忙去找毛巾,弄湿了之后敷在他的额头上,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似乎也沒见着效果。我皱起眉头,在他耳边轻声叫道:“书南。书南。”
沒反应。
这很糟糕,如果他不醒过來,那么连吃药都沒办法,那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去医院了。我估算了一下医院离这儿的距离,一横心,拨打了急救电话。
苍天啊,大地啊,别再折腾人了好不好。
但是,苍天大地似乎非要与我做对,到得医院,医生检查过之后,淡定地对着我吐出了一句话:“情况很严重。”
“很严重,是有多严重。”我说,“多久能治好。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些问題,我们现在还不好说。”他说,“总之,现在要先把温度降下來,不然一直这么烧着,迟早烧坏脑子。”
“对了。”我说,“他发烧到多少度了。”
“41度。”
我吃了一惊,有些说不出话來了。
结果是,林书南在病房里挂盐水,我在一旁坐着,心情低落。我相信林书南99%是被我传染的,他的抗性或许沒有我好,再加上照顾我的时候沒有睡好,现在发起病來,比我要严重得多。我抬起头,看着那水一滴滴地落下來,从手背流进他的血管,他的脸色苍白中却又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
可恶。我心里在想,看來,我们真的是受了诅咒的人,每一次出行,都能发生点不好的事。
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一个老头子,翻來覆去地喊着这里疼那里痒,把照顾他的老奶奶折腾得够呛,还有一个年轻女子,蜷缩在床上,自言自语着什么。这两个人,无一例外都令我心情烦躁。
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我数着盐水袋里落下的水滴,一滴、两滴……数到三千六百多滴的时候,他醒了。
“醒了。”我说,“怎么样,还认得我吗。沒烧傻了吧。”
他瞥了我一眼,沒说话。我抬头看了看盐水袋,里面的药水已经差不多空了,不一会儿,护士过來拔掉针头,又给他量体温。
“三十七度六,还是有点低烧。”她说,“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喉咙痛。”他说,话音沙哑,“头痛,浑身酸痛。”
护士想了想,说:“现在这儿休息一会,看等下温度会不会还要上去。”
护士走后,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