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代价可不低哟。”
“你想要什么,”舒葵沒别的办法,只好开始和小小谈。
小小低头想了想:“不知道,要不,先欠着吧。”
说完,接过手巾闻了闻。
“应该是我做的。”她不很确定,又到桌子边,把手巾上的血剪下來,分成若干块,拿了几个小瓶子,依次把里面的液体滴到血上。
“到底是不是,”许久沒得到回音,舒葵急了。
小小不急,盯着其中一块血迹看了一会后,说:“是。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成分,解药还沒研究出來呢。”
话音刚落,舒葵身形一闪,出现在小小身边,一把抓起她的领口:“解药,”
“真的沒有。”小小沒有一丝畏惧的神色,直直地盯着舒葵的双眼。
“你做出毒药,会沒有解药,”舒葵根本不信。
“就是沒有。”小小答得肯定。
舒葵急红了眼,掐住小小的脖子,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虽然因为窒息,小小的整张脸都紫了,但却依然毫不害怕,眼神沉静得如一潭死水。
舒葵悲愤交加,随即清楚地认识到小小现在不能死,只得又撒了手。
小小瘫软地跪坐到地上,抚着脖子边喘边咳,却是呵呵直笑。
舒葵怒极,不去理她。
“你要解药,我可以做。”小小说,“不过,你还得欠我一个什么。”
“为什么,”舒葵简直气疯。
“因为我很忙,因为做解药很费时费力。”小小总算止住咳嗽,“我是药鬼的女儿,每天上门求药的把门槛都踏断了,所以我才会搬到这里,可找來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每个都肯出高价,像你拿來的这个毒药,就是前几年卖出去的,可赚了不少。”
“卖给谁了,”舒葵想知道下毒的人。
“忘了。”小小轻描淡写地说,“卖出去就忘了,这不,还沒想起要做解药呢。”
“行,算了,就这样吧,你做解药,以后要是想到要什么,到元徽门來找我就是。”舒葵无奈,只得答应小小的条件。
“回去吧。”小小挥挥手。
“要多久,”舒葵问。
“说不准,好了通知你。”小小转身,又背朝外了。
舒葵恨得牙痒痒,也奈何不得她,唯有愤愤而去。
这解药一做就是十天多,舒葵天天去一趟小小的住处,问制药的进度,但她对药沒有很深的研究,只能小小说什么她听什么,就算知道了毒药的成分,也是无济于事。
而谢医师,虽然制药用药的水平不低,可到底不是从小跟着药鬼,又天赋极高的小小的对手,同样是知道了毒药的成分,仍旧束手无策。
到了第十二天,解药总算好了,舒葵拿回去,让谢医师给霍掌门喂下。
又过一日,霍掌门脸上的黑气退了些,能稍微说话了。
舒葵欣喜若狂,又去小小那里取药,让霍掌门继续服用。
服了两剂药的霍掌门明显有了好转,已能靠坐在床头,喝些稀薄的米汤。
这天午后,他把舒葵叫到床边,问解药是哪里來的。
“我去找过小小了,毒药是她做的。”舒葵据实以告。
霍掌门闻言,沉默片刻,说:“你沒有把她怎么样吧,”
“沒有。”想到那天的事,舒葵还是愤恨难消,“我倒很希望能把她怎么样,欺人太甚。”
“你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霍掌门忽然正色道。
舒葵一愣:“师父请说。”
“不要杀你的妹妹,除非她像药鬼一样,制造大规模的瘟疫,害死数以百计的人。”霍掌门似乎已预见到将來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师父,”舒葵不明白。
“制药一道,能害人,也能救人。药鬼是个中翘楚,他杀过不少人,但也救过不少人。”霍掌门活了很久,对从前的事略知一二,“最初,他只是性格乖张,到后來,因为某一次不慎用错一味药,病人死亡,使他受到重挫,便渐渐的不再愿意救人。”
舒葵不响,难以想象凶暴的药鬼也曾有过治病救人的时候。
“现在的小小,和她的父亲非常像,还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霍掌门不明显地叹口气,“以这样的性格,要引向正途是不可能的,只求不要成为第二个药鬼,能善用她的制药之术。所以,你先不要杀她。”
“要是她也不愿意呢,”舒葵不信小小会有那么好心。
霍掌门笑一笑:“那就想办法让她愿意。这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我答应,我不杀小小,除非她让数以百计的人死亡。”舒葵当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