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敖令洋时,怨恨变成了茫然。
敖令洋沒有变,英俊高大,发色浅蓝,可舒葵看到他,并沒有预想的那么激动,无所谓他会不会來救自己,甚至都不想开口求救。
难道自己不爱敖令洋了吗。又或者,是凌玖川对自己施了什么法术。
想着,舒葵不禁看向凌玖川,打算问,又实在开不了口。
“什么事。”凌玖川察觉到了她的欲言又止。
舒葵嗫嚅着,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凌玖川眼神怪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我刚才对你做了什么。那么再來一次,你好好感受一下,要是还不明白,我再解释。”
说着,猛地将舒葵拉到怀里。
舒葵本能地缩起脖子低下头,一叠声地“别别别”。
“我有这么可怕。”凌玖川不高兴了。
舒葵翻开嘴唇,展示伤口:“可怕,疼。”
凌玖川放开她,沒再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对我施什么法术。”舒葵见话已说开,索性一问到底。
“沒有。”凌玖川一口否定。
舒葵不言语了,怎么想都想不通。
“你怎么回事。”沉默了一会,凌玖川觉得有些不对劲。
舒葵想说“我也不清楚”,可脚底下忽然一阵剧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靠到凌玖川身上。
“鞋呢。”凌玖川见她光着的脚上满是细小的伤痕。
“不是刚刚埋在沙里了吗。”舒葵也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婚纱。
凌玖川想到在幻境里的事,略一点头,打横抱起了她。
“一芳环里有青昙玉露,涂一点,马上就能好。”舒葵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
“等出去了再说。”凌玖川走得很快。
两人不再有对话,十多分钟后,竟到了留金寨大门口。
凌玖川上前敲门:“容树呢。让他出來。”
哨兵已经看到舒葵,预感到将有事要发生,急忙进寨禀报。
不多久,留金寨大门开启,容树迎了出來。
“舒葵。玖川陛下。这是……”他看起來相当惊讶。
“有她穿的衣服和鞋吗。”凌玖川面色不善。
容树仔细看了看舒葵,侧身让开一条通道。
舒葵被送进以前住的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又把身上所有小伤口都处理好,刚大大松一口气,凌玖川就來了。
“走吧,回魁仙。”他不愿在这里多做停留。
“舒葵,怎么回事。你不是跟着李老板走了吗。”容树紧跟着也來了。
“我们在路上走散了。”舒葵说。
“你为什么要带舒葵去地府。”凌玖川插进來问道。
“解惑情术。”容树并不隐瞒,“我想让孟婆试试看。”
“让孟婆试试看。”凌玖川皱起眉头,“你对惑情术了解多少,敢这样乱來。汤药有副作用,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容树不悦,“可看着舒葵陷在惑情术里,对那个渣滓一往情深,陛下你能什么都不做,我办不到。”
“能做的已经做了。”凌玖川当即反驳,“昊苍宫上下都在想办法,我还想來这里问问你的人,却沒想到你那么莽撞,差点害了舒葵。”
容树不吱声,将头别向一边,不懂自己怎么就差点害了舒葵了。
凌玖川接着道:“坊间流传的鲛人的拒绝可以解开惑情术,那是无稽之谈,被拒绝了的女人只有自杀这一条路。你带她去见孟婆,喝下汤药,好的,她会忘记所爱的人,不好的,从此变得痴痴傻傻,无爱无恨,难道孟婆沒有告诉你,”
容树无言以对。
“那这法术真的就沒办法解了吗,”不知怎么的,舒葵居然开始相信有惑情术了。
凌玖川看着她,“除了敖令洋,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吗,”
舒葵一愣,不知他为什么想知道答案。
“有吗,”凌玖川追问。
“沒有。”舒葵摇头。
“无法可解,除非敖令洋撤了法术。”凌玖川不明显地叹口气。
“你怎么知道,”容树不信邪,“不论什么法术,都有破绽。”
凌玖川双手环胸:“鲛人曾是凌家家臣,对于惑情术,我应该了解得比你全面,反正,就我知道的,要解这法术,一是鲛人主动撤了,二是让舒葵真正喜欢的人和她在一起,至于第三种方法,还请容寨主赐教。”
容树又不响了。
“走吧,跟我回魁仙。”凌玖川朝舒葵一歪头。
“等等。”容树过來阻止,“让她留在这里。”
“为什么,”凌玖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