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寨增加一个联络点,到时候,那些想來找我们的人,就不用累死累活地爬那么高的山了。”
这理由听着像开玩笑,可细细想來,也沒什么不对,舒葵无法反驳,唯有带着满心将信将疑,继续朝鎏昱海边走。
又前进一段距离,舒葵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道:“等一会要是见到敖令洋,你可不能再要打要杀的了。”
容树想也不想地一口答应。
舒葵放下心,向着海中缓缓而行。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容树跟在后面问。
“不知道。”舒葵这才意识到,敖令洋从未带她去过海底的住处。
“鎏昱海这么大,你打算怎么找,”容树又问。
舒葵无言以对,极目远眺间,见一大片清澈的海面无边无际,除了层层微浪,再无其他。
“还是回去等着吧,他早晚会來的。”容树对舒葵的茫然早有预料。
“我要去找他。”舒葵心焦得都快哭了。
“那你去吧。”容树不阻拦,“海面上什么都沒有,你要是回不來,不渴死也饿死。要是死了,敖令洋不会有什么损失,他可以去找其他女孩子,继续他的复国大业,你就只能在地府里,一殿殿地见阎罗,喝孟婆汤把这一世的事都忘光,然后在醧忘台上被鬼差一脚踢下去,,哦,对了,说不定还要去地狱受苦。”
舒葵看看容树,沒吱声。
“走吧,回去等。”容树朝房子的方向歪了歪头。
舒葵沒办法,跟着往回走了。
此后,容树真的找來了人,打下地基,开始造房子。
舒葵则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敖令洋,稍有些风吹草动都会弹跳起來,打开门去查看。
容树每天都会出现,说是监工,其实是去陪舒葵,聊聊天,到附近逛逛,要是提起敖令洋,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排斥。
渐渐的,舒葵相信他是真的要在这里住下,真的准备好好和敖令洋相处了。
很快,容树的房子造好了,是两层小楼,白墙红瓦的,很是好看。
他邀舒葵去做客,弄了一桌菜,请她吃饭。
菜一入口,舒葵立刻就察觉到这是郭远生做的:“郭大哥呢,”
“做完说累,先回去了。”容树帮舒葵倒了点酒。
舒葵不自觉地想到郭远生那张愁苦的脸,忍不住笑了一笑:“他又是被你绑來的吧,”
“他告诉你了,”容树并不意外,“还说了什么,”
“赛瘟神抢了他的鱼。”舒葵还是笑。
容树拉长声调“哦”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可别去找他麻烦。”舒葵怕容树对郭远生不利。
“不会。”容树挥挥手,“都是自己国家的人,再说,他说的也沒错,我知道他们私底下都叫我……”
话沒说完,敲门声蓦地响起。
容树面色一凛,看看舒葵。
舒葵也看看他,满是欢喜的神色:“敖令洋來了。”
“别动,我去开门。”容树起身朝院子走。
舒葵哪里肯“别动”,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大门一打开,那跨进來左看右看的人,居然是凌玖川。
“容寨主乔迁新居,怎么不请我喝一杯,”他问着容树,却看向舒葵。
舒葵与他目光相对,心里“咯噔”一下。
“陛下,快请进。”容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瞎话,“纸都拿出來了,就等着往昊苍宫发飞鹤笺呢。”
凌玖川倒背双手,不紧不慢地來到餐桌边坐下。
容树给他也倒上酒,举起自己的酒杯,沒等开口就被打断。
“容寨主可真是挑了个好地方。”凌玖川说。
“是啊,环境优美,气候宜人。”容树不管这是讽刺还是夸奖,一股脑照单全收。
凌玖川扫一眼桌面:“能找來郭远生,这入宅酒也是颇费心机。”
“要宴请陛下,当然要最好的。”容树笑着说。
凌玖川“哦”一声,点点头:“这么说起來,你还是很重视我的。”
容树沒接话,沉默下來。
凌玖川一指舒葵,接着道:“既然这么重视我,她,为什么不还,”
容树脸上的笑意不见了。
凌玖川顿了顿,环顾下房间:“容寨主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吗,知会过鲛人王吗,”
“如果陛下指的鲛人王是敖令洋的话,我们已有过接触。”容树也不算完全在说谎。
“我还沒有接到通知说鎏昱海有新进的居民。”凌玖川呷一口酒,“既然今天來了,那就跟我说说吧,为什么要住到鎏昱海來,”
“为了舒葵。”容树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