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一间隔间牢牢地锁着,也就顾不得更多,忙吩咐请医官,又一个箭步上前,打开了门。
隔间里,舒葵呆呆地坐在马桶盖上,眼神涣散,对周遭的一切完全沒有反应。
凌玖川心里一紧,拉了舒葵的手,细细查探过后,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要不要紧,”金洛洛也跟着來了。
“沒事,只是被封了神识。”凌玖川冲开封印,伸手在舒葵眼前晃了晃。
舒葵猛地回过神,看到凌玖川,第一句话就是问玉筱。
“你感觉怎么样,”凌玖川却是不答。
“除了有点头晕,其他沒什么。”舒葵并沒有太严重的不适。
“是谁封的你的神识,”凌玖川问道。
“什么,”舒葵沒听懂。
凌玖川意识到这问題对她來说的确难以回答,便不再多说:“你们先回去,等这里的事结束了,我过去找你们。”
舒葵点点头,只见周围,有人在大叫医官,有人跳出窗口,还有人在盘问酒店的工作人员,小小的洗手间里人声鼎沸,热闹而混乱。
她看到几个人抬着昏迷不醒的玉筱,担架后跟着两三个医生。
“先别过去,让医官抢救。”金洛洛阻止了想上前询问的舒葵,“陛下來的时候,我们可以问他。”
舒葵想她说的对,再不放心,也只好先由卫兵护送着回去了。
几个小时后,凌玖川來到访客女眷居住的小楼。
舒葵已等得心焦,劈头就问:“玉筱怎么样了,”
凌玖川微微皱着眉:“体力、法力都透支了,情况不太好,还沒醒,但暂时沒有生命危险。”
舒葵“哦”一声,很是难过。
“怎么回事,”凌玖川问起事情的经过。
“上次那个想杀你的蒙面人又來了。”舒葵答。
“怎么來的,你当时在哪里,”凌玖川想知道详情。
舒葵整理下思路:“我和玉筱去洗手间,刚进门,她就说闻到了蒙面人用的迷香的气味。然后,玉筱让我捂住口鼻,我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过去,吓一大跳,往旁边躲的时候,不当心跌进厕所隔间,门就一下子关上,怎么都打不开了。”
凌玖川听着,想了想,又问:“隔间里有什么,”
“马桶。”舒葵沒发现任何异常,“就是一般的厕所隔间。”
“你进去之后,外面发生了什么,”凌玖川希望舒葵能听到一些。
“不知道。”忆起隔间内死一般的寂静,舒葵心有余悸,“那里面非常非常安静,一点点声音都沒有,我就像被关在棺材里,埋在地里一样。”
凌玖川沉默下來,思索片刻后,道:“你就是那时候失去的意识吗,”
“不是。”舒葵对所有的事都记得很清楚,“我在隔间里拼命推门,喊救命,过了很久,玉筱才打开门。”
“为什么开门,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有沒有看到那个蒙面人,”凌玖川有许许多多的疑问。
舒葵一个一个答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开门。她向我道歉,说她沒有别的办法。她什么都沒做,只是让我看着她。我沒有看到那个蒙面人,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凌玖川再次沉默,显然是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舒葵倒是又想起一件事:“对了,玉筱说完话以后,眼睛好像有点变化。”
凌玖川一挑眉,示意接着往下说。
“变得……像……”舒葵在找合适的比喻,“像猫的眼睛。”
凌玖川明白了:“封了你的神识的人,是玉筱。”
舒葵仍然沒有听懂。
凌玖川不作任何解释,只是站起身,在客厅里來回踱步。
“玉筱是因为和蒙面人打架才弄成这样的吗,”舒葵还是比较关心玉筱的身体。
凌玖川“嗯”一声:“那里,施法的痕迹相当明显,玉筱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对方很厉害。”
“蒙面人上次是來杀你,这次是來对付玉筱,为什么,”舒葵想不通。
“不清楚。”凌玖川叹口气,“原本,我可以探一探玉筱的记忆,但她实在太虚弱,哪怕是一个小法术,都能要了她的命,所以,一切都要等到她醒來才能知道。”
“医官怎么说,”舒葵相当担忧,“她要多久才能醒过來,”
“不清楚。”凌玖川还是这三个字,“她透支得太厉害,魂魄的力量已经耗了一大半,说不定,永远都醒不过來了。”
“不可能,”舒葵不信。
凌玖川看看她,沒说什么。
“你不是国王吗,快想想办法。”舒葵难过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