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那两个小子和钟家的小姑娘搅和到一起?”一脸风轻云淡的杨启廉看着面前因为被自己将军而一脸郁闷的谢煌芜,笑问道:“就算你不担心,可这越来越热闹起来的南京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了?也有你杨大算盘算不到的东西?”谢煌芜闻言,不再因为棋局纠结,反而豪爽大笑起来,叫着老伙计只有自己才敢,也只有自己才能叫的外号。杨启廉看着面前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心里也是一阵气苦。这家伙,自己那可测阴阳凶吉的卜算之法硬生生被他叫做小儿的心算之法,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家伙才做的出。
谢煌芜自然是知道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老伙计,算人卜命也快有一辈子了。只要他想,即便是到了会长的层次,虽不真切,但也可以看个大概。但是面对自己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说,他绝对不会擅自卜算。想到这里的谢煌芜心中又是一喜,这老一辈起来的枭雄,杀人放火样样精通,唯独就是这个信任啊,早就丢在了那片尸山血海里面,用来交换自己的性命。所以说谢煌芜有杨启廉这么个老伙计,可以说是谢煌芜除了练武有成之外最大的骄傲。
“上士……这士可以不要,但这将可还是要保着。这茶叶不错,下次叫黄胖子多送点过来。”谢煌芜也没有回答,瞥了眼棋盘,随意的动了一个看起来好似昏招一般的棋。随即便拿起身边一个阴刻有诗文的紫砂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若是黄胖子再此,自然会认得老人手中乃是极为珍贵的极品紫砂壶,壶铭也是出于铭记之手。杨启廉看着对面老伙计自顾自的模样,也是一笑,没有再去看棋盘中的棋局。他自然知道,自己老伙计刚才一手看起来好似昏招一般的出棋,却恰好打开了局面,只要自己敢让这个士“牺牲”,自己就彻底的由主动变为被动了。故这看起来好似是为了防止将死的无奈之举,实则让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境。也许在外人看来,自己和这个老伙计下棋,总是自己输少赢多。实际上,杨启廉曾经试过,即便是自己动用了八门卜算的法门,十局棋局,一局残局,余下九局,皆输!
轻叹一口,杨启廉心里其实已经疑惑了很久,自己的老伙计到底要做什么,值得他如此算计。步步为营?不,不,不,杨启廉可不认为光是这种程度就可以使得自己这个老伙计战胜自己那可算天道的卜算之法。这岂不就是那逆天改命的行径了么?!
谢煌芜眼见得老伙计弃了棋局,也不在意,依旧自顾自的抿着壶嘴,而那紫砂壶上的铭文也在此刻从老人的掌心漏了出来。
“仍他八方风雨,我自心如金刚”
……
“但丁叔叔,这里就是华夏?”
一个属于私人性质的飞机场中,两个身影渐渐走出。金色头发的少年显得安静腼腆,好似蓝宝石一般的晶莹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子克制与好奇。好奇是因为其到底是一个少年,从来没有出过梵蒂冈的他自然对神秘的华夏十分的好奇。至于克制,则是他十几年来早已经所习惯做的事情。
身边另一个有着显眼白色头发的中年大叔就显得随意很多,眼神时不时的往身边女秘书的身上扫射上那么几眼。刀削斧切般的俊朗脸庞,与少年不同的好似海洋般深邃的蓝色眼眸,嘴角无时无刻不挂着的邪气笑容,还有那拉风醒目的红色大衣,只要在欧洲稍微有些见闻的人便知道,这是那个让整个欧洲的贵族少妇都留恋不已的恶魔猎人,但丁。
“约翰少爷,请你上车,我们接下来会带你前去处理你接下来在华夏生活的相关资料。”
少年身前的一个老人恭敬道,就好似一位尽忠职守的老管家一样,而在其身后同样保持恭敬的老人们,却是随意一个都可以站出来在华夏商界说上话的外企总裁。而第一个老人更是可以直接让华夏的商界因为其的一个喷嚏而震上一震的商业巨头。要是让任何一个知道底细的人看到这一幕,他肯定会感觉到自己在发疯。
这些人有的可以在自己的国度里面和总统抗衡,有的可以无视他们国家的律法,他们有法国人,有英国人,有意大利人。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天主教徒,他们可以对抗他们的国家,但是,他们不敢,也不能对抗他们心中的信仰。
而他们身前的这个年轻人,则是教皇的子嗣,上帝最尊贵的孩子,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