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脸有些疼,却还是笑了出來,“沒什么,只是想起做过的一个梦。"
简婉看她,“竟然还能笑得出來,什么梦,能让你现在还能心情不错。"
“跟梦倒是沒什么关系,无关紧要的人。"简诺嘴角一直有笑意,“发泄出來总比一直憋着好,这是某人教我的,脸上虽然有些疼,至少心里痛快了。"
“某人教你发泄可不是这么发泄,还不心疼死了。"简婉瞪了她一眼,随后又自责道,“我还是不应该冲动的,拉着点你,也不会成这样,我沒想到??"
“拉不住的,我已经热血沸腾了。"简诺笑道。
“是内心冰凉吧。"简婉苦笑了一下,至少她是这样。
“老太太这两年是越发极端了,每年都这样,今年只是更刻薄了而已,沒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我也只是愤怒。"简诺看她,“现在当务之急是这脸上的伤,我一会还得约会呢。"
简婉笑了起來,“现在知道紧张了,许少帆会不会有拆了简家的冲动。"
“所有我也在犹豫今天还要不要见他。"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简婉去开门,陈伯捧着一小篮子的鸡蛋正站在门口,“大小姐,这都是煮熟的鸡蛋,需要趁热。"
又拿出一管药膏,“这个涂在脸上,可以缓解红肿的。"
简婉接了过來,“谢谢你,陈伯。"
“大小姐客气了,有事您再叫我。"
简婉想了下又问:“楼下现在??"
陈管家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老夫人回房间了,只要不过分激怒,夫人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简婉点了点头,陈管家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他们两个人单独在楼下。"简诺剥着鸡蛋问。
简婉接过她手上的,示意她坐下,将脸边的头发勾到耳后,完全露出了左半边脸,红肿的巴掌印,真是触目惊心,这是有多大仇恨。要是给那男人看见,还不气的要杀人了。
简婉拿了鸡蛋在她脸上滚动,“好歹也是夫妻,这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脸上的疼痛还是让简诺忍不住轻“嘶"了一声,“谁知道简明华现在能做出什么來。"
“他对妈妈是真心的,这个我一直相信,不然也不会花园里一直留着妈妈种的花,一到冬天,那些不耐冻的,也都会让人小心地挪到玻璃花房里,如果死了一棵,总要大发雷霆一下,哎,你别动,也别说话??"
简诺只好闭了嘴不再动,透过玻璃看到小花园里盛开的各种冬季花,她听简婉说过,以前这个花园一直都是妈妈打理,哪边种什么花,哪边种什么树,即便是到冬天,花园也是一样的盎然生机,有着冬季特有的美景,这也是简家的一大特色,妈妈花这么多心思,就是希望每个主卧都能看见这样的美景。
他如果真的爱妈妈,又为什么有了外遇,就因为妈妈生下了她。
简婉的声音还在继续,只是多了丝嘲讽,“尤从艳要不是有那么点眉眼相似,她以为她真能勾到。异想天开的以为有了儿子就能取代妈妈的位置,这么多年不还是这样。"
“那也不能抹杀他出轨的事实。"简诺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沒要抹杀,也沒替他说话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简婉示意她再剥一个鸡蛋,“当年如果沒有那个女人的一手策划,妈妈也不会闹到搬离简家的地步。"
简诺不解,抬了头看她。
“你以为妈妈会不知道枕边人出轨了么,这么通透的一个人,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做了这个上流社会大多数女人的选择,直到那个女人不甘心一直沦为地下情妇,才策划捅破了事实,妈妈在知道了简希的存在后,才会这么决绝。"
简诺诧异,“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发生这些事我已经有记忆,尤从艳的事是安昱锦告诉我的。"简婉坦言。
简诺低了头,说白了,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如果她是男孩,这些都不会发生。
简婉要拿过她手里的鸡蛋准备继续,却被阻止了,放回了篮子里。
“别浪费鸡蛋了,直接上药吧,不想再继续呆在这,"
简婉应了,替她抹完药膏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看着又站回窗边的人,忍不住又道:“你也知道简家人有多自私自我,沒有尤从艳,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其他人,妈妈今天那话的意思也是这个,不要想那么多,"
简诺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