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昱锦想了下问:“那这个是不是就代表我们这颗棋子已经废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能知道这么一件事也沒什么不好的。"许少帆淡道,“继续盯着简明华那边的动静,我最近要讨点债回來,别狗急了跳墙。”
安昱锦不明白他说的债是什么,但也肯定是跟简诺有关。
“那具体怎么做,我再等安排。”
许少帆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情绪有些复杂,我们不是只有唯一一条路,现在來看,倒是比预期的要更好些,慢慢來,不急。”
“我是真沒想到尤从艳的胆子会这么大。"安昱锦勾起笑,“真是好奇简明华拿到报告那一刻后会有什么表现。”
“如果我沒猜错,他会选择隐瞒,不过,我不会让他如愿。"许少帆说完,便拿了电话拨了个号码。
虽说他不介意有人在场,但安昱锦还是无声的示意他先行离开,许少帆点头。
客厅的两姐妹对于安昱锦风风火火來了又走了的行为也沒多问什么,电视看完就各自回了房间。
简诺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忙完了。”
许少帆跟着她往宽敞的试衣间去,自然的接过她手上的毛巾,示意她坐下來,拿來吹风机熟练的替她吹起了头发,一股温情在房间内慢慢流淌。
他一直非常享受替她吹头发的感觉,指尖划过湿漉漉的长发,暖风吹过,慢慢一点点的在手间变得干燥顺滑,一丝丝若有似无的香味在鼻尖游荡,直到全部干透,总要爱不释手的在手心里把玩两下,才会放过。
“昱锦送來了简希的最新消息。”
简诺看向镜子里的人,“我对这个人不怎么感兴趣。”
“嗯,但你应该会想知道这个消息。”许少帆也对上她的视线,“简明华做了亲子鉴定,简希并非他的儿子。”
简诺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诧,半天才说出话來,“这么狗血的事情,你确定沒搞错。”
“报告应该不会错,至少我们收到是跟简明华一样的。”许少帆严谨的道。
简诺觉得可笑,新年里她在简家恶意说出的话,沒想到竟成真。
当年因为这个男婴,妈妈才毅然决定离开简家,就算简明华对她的态度从來都一样,但如果沒有这些事,至少妈妈不需要承受这么多,简婉也不需要儿时就忍受母子离别的痛苦,到头來,这个让简明华承载了一辈子希望的,竟成了一场空。
“那也就是说,当年尤从艳在别处怀了孕,又回來赖上简明华。”
“具体情况还在查,但依简明华的谨慎,当年肯定是查过才认下的,后面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得而知了。”
简诺转了身仰头看他,“你跟安家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离婚。”许少帆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坐到她身边继续道,“让你妈妈彻底摆脱简家,让你和简婉摆脱这个姓氏。”
简诺蹙眉,“妈妈知道么。”
“知道,并沒有反对。”
简诺诧异,细想下,觉得应该是她和简婉的原因,妈妈本身对于这个早就看淡,离不离婚早就无所谓。
“我们本來的打算是让简家这个唯一的希望出点事,逼迫简明华妥协,”许少帆解释,“现在事情出了偏差,只能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简诺问,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简家对这个看的最重的其实是老夫人,她虽然承认简希,但也总嫌弃他出身,她一直都要简明华离婚重娶,现在外面的女人生的终于不靠谱了,她应该不会再放任他儿子了。”
“真聪明。”许少帆笑着夸她,“是时候该让他还清下债务,好好体验一下四面楚歌的滋味。”
简诺不解,“什么债务。”
许少帆大手抚上她的脸,指尖轻磨蹭,“过几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他指尖摩挲位置正好是上次伤的位置,简诺瞬间明白他之前的意思,笑开,环上他脖子,“我这一生,最好的礼物就是你。”
“好,那天保证洗干净,伺候寿星到满意为止。”许少帆低笑。
“还要打上蝴蝶结,带上猫耳朵。"简诺说完,联想到那个画面,自己都觉得喜感的不行,笑倒在他怀里。
许少帆满脸黑线,抱了她扔回到房间的大床上,“离我远点,省得我兽性大发违反约定办了你。”说着很干脆的起了身往卫生间走去。
“喂,你当丢沙包呢啊。”简诺不满的抗议,虽然床很软,但很晕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