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自己话里透出的危险性,沈惜不由得升起一丝古怪的情绪。
沈惜知道这女孩对自己有好感,但这份好感居然已经强烈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别急,听我说完。正是因为要做最坏的打算,所以不能孤注一掷,把所
有后路都断了。我们一起进去见,如果有什么麻烦,就被一锅端了。我需要你在
外面,帮我守好后路。要知道,到时候也许我是大摇大摆走出来的,也许是一路
打出来的。如果是打出来的,我就需要一辆随时能启动的车,这才方便逃啊!」
裴语微无语,她被沈惜形容的场面吓到了。这不是只有在电影里才会见到的
场景吗?
「再说,我说不定还打不出来,陷在里面。如果我进去以后一个小时还没有
动静,那你就立刻报警!你在外面,我的安全才有保障,我把后背都交给你了!」
裴语微脸蛋红红的,嗫嚅着说:「有没有这么可怕啊?我怎么觉得有点玄,
心里没底啊。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我行不行啊?」
沈惜突然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也许我刚才说的全是杞人忧天,但毕
竟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有备无患,我必须让最可靠的人帮我守着后路。你,肯
定可以做到!你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你是裴语微啊!」
裴语微眼前一亮,脸上添了几分兴奋:「好!我知道了!」
沈惜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他心里有数,杜臻奇这
一次约见,甭管有什么目的,至少自己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他怎么可能在刘家的
别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自己不利?何况沈惜也想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理由会起
歹毒的心思。所以别看他对裴语微形容得如此危险,但自觉十之八九没有大碍。
但这个世界意外很多,谁也无法预知未来。所以沈惜绝不愿让裴语微跟着自
己去冒险。带这丫头过来是不想让她太失望,但不代表自己会让她身处险境。找
个适的理由,让她心甘情愿地守在别墅外,还是比较妥当的。
开进碧龙湾,很快就根据门牌号找到了刘家别墅。但沈惜没有立刻停车,而
是继续向前。裴语微惊讶地问:「到了,你怎么不停车啊?」
「把车停在门口他们会发现你待在车上的。不能让你被他们盯上,我给你找
个僻静点的地方!」
拐上一条安静的小路,沈惜停下车,嘱咐道:「等会你换到驾驶座。我进去
以后,可能很快就出来,可能会待上一会,现在还说不准。过一个小时左右,我
会给你拨个电话,表示我安全。但这个电话我不一定会和你说话,因为我不想让
他们知道你就在外面接应我,所以我会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拨号,你不用因为没听
到我说话而慌张。只要你能接到这个电话,就证明我没事。但是,如果超过一个
小时,我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就马上报警,明白吗?」
裴语微半认真半紧张地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两人下车,裴语微来到驾驶座这边,沈惜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正要离开。小
丫头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特别认真地说:「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沈惜微微一笑,快步向刘家别墅走去。
大概走了十分钟,沈惜来到铁栅门外,按了门铃表明身份后,就有人出来迎
接。
「沈少,请跟我来!」
「嗯!」沈惜大摇大摆地进门,根本没用正眼瞅来引路的人,和一般富家公
子的作派全无二致。
那人径直把沈惜引至杜臻奇等人所在的房间。
沈惜对刘凯耀点头打了招呼,也不等别人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张沐霖上首,
正好直面杜臻奇。他没急着开腔,先低声询问张沐霖:「有没有为难你?没什么
事吧?」
张沐霖感激地摇头。
杜臻奇示意手下为沈惜送上一杯茶。「兄放心。张小姐是沈家的人,谁有
那么大胆子敢为难她?」
沈惜漫不经心地剔起了指甲缝:「不敢为难啊?那还一直扣着她?师哥,有
多大的事儿啊?非得我跑一趟。既然知道她是沈家的外孙媳妇儿,就算我沈惜没
出息,在您这儿挂不上号,可冲着沈家的面子,师哥就不能痛痛快快让她走了?」
「兄你这话就冤枉哥哥了。张小姐都说了没事。但是,毕竟她今天不请自
来,还提了些要求,无论是凯耀这边,还是我这边,总不能任由她随心所欲吧?」
沈惜嘴角泛起一丝不以为意的冷笑:「得!甭管怎么讲,我已经来了。师哥
的面子我是给了,现在沈家的外孙媳妇儿,我要带走,师哥你给句痛快话,行,
还是不行?」
杜臻奇皱皱眉头。沈惜进门后这份旁若无人咄咄逼人的架势,令他有些始料
未及。他原本想说的话被打乱了节奏,一时接不上口。
「沈家的人谁敢扣?张小姐是客人,她想什么时候走都行!我没二话!」
「师哥痛快!谢了!」沈惜一拍大腿,站起身,轻轻拽了张沐霖一把,将她
拉了起来。「那师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免得妨碍各位娱乐。告辞!」
沈惜正想走,杜臻奇突然慢悠悠地开口:「兄别急,我还有话没说完。张
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问题。可她还想从这儿带走一个人。这就得好好说
道说道了。」
沈惜面色一沉,目光自然落在一边徐蕾的身上。
没办法,穿着高中校服的她在这个房间里十分显眼。她面孔清丽,身形纤秀,
典型高中女生的外表和身材。并无想象中超越年龄的火辣模样。只是在与她对视
时,沈惜莫名觉得她眼神里的一些东西更像是大学生甚至再成熟一些,完全没有
18岁的感觉。
再看了一眼张沐霖,她的神情明显是在乞求沈惜能带着徐蕾一起离开。
沈惜慢慢转过身来。
「这小丫头是凯耀接过来的,陪的是我朋友。张小姐闯进来,一句话就想带
人走,实在是太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兄你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惜今天摆出的就是富二代纨绔圈子里流行的架势,这时也不去说什么国法
良俗的废话,淡然一笑:「师哥说得对。霖霖太莽撞。确实没这样的道理……」
张沐霖紧挨着沈惜,听了这话有些惊惶,不由自地往前迈了一步,沈惜一
闪身又把她挡到身后。
「现在我求哥哥们一件事,我想带这小姑娘走。师哥给不给这面子?」
杜臻奇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沈惜此来,如此镇定,如此强硬,明明有求
于人,却事事处处硬抢先手,偏偏又不出格,让人想翻脸也找不到机会,真是扎
手。
「兄,面子归面子,道理归道理。咱们讲道理。她是凯耀接来的人,陪的
又是我的朋友,哥哥要是给了兄面子,自己的面子就保不住了。兄是不是也
体谅体谅哥哥我?」
「应该应该!」沈惜嘴上客气,面色却丝毫不为所动,「师哥说的有理。但
这小丫头,师我今天非带走不可。过几天抽时间,请师哥和师哥的朋友吃饭道
谢。行不行?」
杜臻奇打了个哈哈,站起身,来到沈惜身前。
「咱们这个圈子,谁还缺顿饭?吃饭什么的就算了。只要兄你答应我一件
事,这个面子哥哥就给你!」
沈惜心里有数,暗叹一口气。
「师哥有什么吩咐,直说吧。」
「我们师兄这么多年没切磋,想再和兄较量一下。怎么样?不为难吧?」
杜臻奇此刻的笑容恐怕也只有沈惜能懂。
自从十几年前那场比试后,他一直等待着今天。也许没多少人能理解他这份
执念,但想和沈惜再比一场的念头真真切切地缠绕了杜臻奇十多年。要不能了结
这份心愿,他是不会甘心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惜没了推脱的空间,何况他本来隐约就有这个心理准
备,干脆一口应承。
刘凯耀这时早已后悔。杜臻奇在和沈惜谈判时,动不动就说徐蕾是他接来的
人,无形中把自己摆在了沈惜的对面。他想和杜臻奇保持良好关系不假,但也绝
没有得罪沈家的念头。
但愿这场比试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至于让沈惜误会自己和杜臻奇联手打压他。
一定得让哥哥出面,请沈惜到雅福会坐坐,把这个梁子揭过。
后悔归后悔,身为别墅的人,清场子的事还得他来招呼。刘凯耀让手下将
沙发、茶几都搬开,腾出一个不小的圈子。他和徐芃、张沐霖等人都让到圈外。
屋子正中,只剩杜臻奇和沈惜对面而立。
先出手的是杜臻奇,倒也符他一向先发制人的套路。只见他侧抢到沈惜左
侧,左手拿住沈惜左上臂,往下一按,顿时将对手可能的出手路线封住大半,右
掌成抓直奔沈惜面门。
沈惜猛一抖肩,挣开锁拿,往后滑步,躲开来势凌厉的一抓。
杜臻奇一招落空,后招不断,进步向前,左拳虚晃,右肩猛地撞向沈惜前心。
按照泰拳的路数,沈惜完全可以用左臂格挡,撤步消解劲道,顺势提左腿横
踢对方前胸。但这一招力道太盛,他并不清楚杜臻奇如今身手究竟如何,万一他
吃不住这招,无论是败了还是伤了,那就变成旧恨再添新仇,越发后患无穷。于
是他只是跳步后退,各种反击后招一概不敢施展。
面对面的较技,最忌讳的就是心存顾虑。沈惜心中杂念一多,无论是招式还
是气势,顿时都处于下风。杜臻奇抢到先手,穷追猛打,招招逼人。
三招过后,沈惜大腿终于吃了一招,痛得皱起了眉头。
他有心息事宁人,可也不会甘心做人肉沙包,任由杜臻奇耍威风。腿上的剧
痛令他清醒,再加上拆了四五招后对杜臻奇如今的速度、力量都有了基本的了解,
心中立刻想好了对策。
这时两人间有差不多相隔两步,杜臻奇猛跨一步,双掌立在胸前,一上一下
直扑中宫。沈惜熟知心意拳的套路,知道此刻挥拳无用,对方双臂连攻带守,足
以把自己任何攻击崩开。这招暗藏无数变化,右爪扣面门,左掌袭小腹,右肘下
压猛击胸口,无论是哪一下,一旦被击实,纵然不受伤,只怕也会被一击而倒。
沈惜岂会轻易中招?摇闪技术是泰拳的基本功,沈惜这些年练习不辍,自然
炉火纯青。只见他滑步、曲膝、沉肩,轻松避开杜臻奇的连续重击,趁其招数用
老,猛地前冲,直逼对手前心。距离之近,令拳势大开大阖的杜臻奇一时反应不
及。右臂飞速横至对手胸前,往后猛靠,右腿从后横扫,杜臻奇遭到前后夹击,
再也无法保持平衡,向后仰倒。他终究也练了二十几年的功夫,在这千钧一发之
刻,左肘横推,重重砸向沈惜胸口。
沈惜原本只需轻松推挡,就能隔住肘击,但他偏偏不隔不挡,任由他撞到了
自己右胸,顺势往后一倒,消解掉了这记肘击大半的力道。当然毕竟还是吃了一
招,被击中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两人几乎同时仰面倒在地上。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倒也不是很疼,以他
们两人的身手,几乎在瞬间就跳起身来。
这六七招说时迟那时快,整个交手过程,兔起鹘落,电光火石。周围的人只
见两人缠斗,最后一起倒在地上。能看出其中巧妙的,不过一两个人而已。
沈惜抢先开口:「师哥好功夫!师我尽了全力,还是免不了吃了两招,这
次是我输了。」
杜臻奇紧蹙双眉,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过了许久,这才勉强笑了笑:「好
说好说!兄这些年也一直没落下功夫啊!呵呵,有意思!我们一起摔倒,就算
是平手吧!师兄切磋,不必论输赢!」
沈惜行了个标准的抱拳礼:「谢谢师哥夸奖!师哥这么谦虚,倒让师我不
好意思了。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带人走了?」
杜臻奇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不再阻拦。沈惜借着这个良机,带上张沐霖和徐
蕾离开了刘家别墅。
这是距离沈惜离开,差不多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等在车里的裴语微不免忧心
忡忡。终于看到沈惜的身影,不由得欣喜若狂,直接下车迎上前来。
「事情解决啦?你没什么事吧?」裴语微的眼中,张沐霖和徐蕾其实与空气
无异。
沈惜笑笑:「我就在你面前,能有什么事?放心!」
几乎一直沉默着的徐蕾突然开口:「刚才你被打到胸口了。不疼吗?」
裴语微一下紧张起来:「杜臻奇动手打你了?」
沈惜右胸确实十分疼痛,他相信那里应该已经起了淤青,但在裴语微面前,
还是要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没事没事,不是他打我,是我们切磋了几招。你忘了?我们是师兄啊!
他给了我一肘,我也扫了他一腿,扯平了!放心,没事!」他转头瞅了眼小女生,
「你眼睛倒挺尖的!」
徐蕾撇撇嘴不说话。
上车后,裴语微在副驾驶座上,张沐霖和徐蕾坐在后座。裴、张两人只在刘
绍辉的婚礼上见过一面,彼此十分陌生,顾虑到对方的存在,一路上都显得有些
沉默。张沐霖本想感谢沈惜,一时也开不了口。
考虑到裴语微今晚还有别的约会,沈惜就先送她回家。裴语微这时起了一丝
爽约的念头。经过这样一个下午,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听沈惜好好讲讲别墅里发
生的事。
沈惜看出裴语微此刻心中所想,但他另有计划,也不便让裴语微在场,就提
出第二天请她吃中饭,饭后顺便一起去中宁美术馆看展览。「上周你去接我,回
来路上不是说想去美术馆看一个西班牙画展吗?明天我们一起去吧!今晚你和别
人约好了,最好还是别爽约。」
这个建议倒也让裴语微动心,最终还是决定去赴约。沈惜将她送到她自己租
的公寓楼下,见她进了楼,这才驾车离开。
裴语微一走,张沐霖立刻开口道谢,又为自己今天的莽撞举动道歉。
沈惜从内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的两人,笑着说:「这种事,或许有不同的处
理方式,但总的说起来,没有对或错。你不用道歉,更不要觉得是给我添了麻烦。
要是你遇到这样的事,还没想到要找我,说不定是在给我添更大的麻烦。」
张沐霖也不矫情,不再啰嗦。
徐蕾突然插口问:「嗯……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沈惜一愣。「你怎么称呼杜臻奇、刘凯耀他们?就是别墅里那些人……」他
吃不准徐蕾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姓名。
「杜总、凯哥……我叫你……沈总吗?」徐蕾隐约记得听别人对他的称呼,
这男人应该姓沈。
「沈什么总……」沈惜被逗笑了,「我又不是什么大老板。你就叫我……沈
哥吧。」
「哦……沈哥……刚才那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沈惜觉得这小姑娘很有意思,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上,却一点都不局促,
半点也不认生。
「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聊起来不像恋人。不过她肯定很喜欢你就对了。」
徐蕾露出一丝与她的年龄不符的狡黠笑容,「沈哥你不是张老师的亲表哥吧?」
沈惜和张沐霖在后视镜中对视一眼。
「我是你张老师男朋友的表哥。她的男朋友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你应该认
识吧?」
徐蕾撇撇嘴:「认识……王逸博嘛……我觉得他配不上张老师。沈哥,你怎
么不追张老师啊?」
「哈!」沈惜忍俊不禁,张沐霖哭笑不得,居然被自己的学生说得脸都红了。
「都说了,你张老师的正牌男友是我的表,我怎么追她啊?」
「切!你要这么说,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啦?」
沈惜恨不得能在这小鬼脑门上凿一下。「断章取义!哎,我说,你对我这么
个把你带出狼窝的恩人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不太适啊?」
徐蕾吐吐舌头:「我在那里又没危险,谁要你救?我是去玩的,不是去被人
玩的。你们非要把我带走,我没意见。可我没必要因为这个感激你吧?」
沈惜洒然一笑。张沐霖却有些不好意思:「蕾蕾你说什么呢!你知道待在那
里会遇到什么事吗?」
「知道,不就是跟男人上床嘛,无所谓啊。要是那个杜总的话,我没意见。
那个杨哥我不喜欢,才不会跟他上床!杜总说了,不会强迫我,随我高兴。再说,
我觉得杨哥也没看上我,大概是觉得我身材不好,不够性感吧。」
张沐霖被自己学生这段满不在乎的话噎得哑口无言。这个学期以来她俩虽然
处得不错,但一直没涉及这方面话题,她想不到徐蕾这小姑娘在说些时,竟是如
ξ最μ新μ§○ㄨ?板╮╮3◆□
此随意开放。
「对了,如果我承认你今天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该怎么感激你啊?」徐
蕾突然又转向沈惜。没等沈惜说话,她就自问自答:「反正我啥都没有,看你的
样子也不缺钱,我以身相许,行不行啊?」
「徐蕾!」张沐霖觉得她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开口喝阻。
徐蕾歪歪脑袋,闭口不言。
沈惜笑呵呵地说:「行啊!以身相许这种美事怎么会不行?不过在那之前,
要先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随便……」徐蕾耸耸肩,她对这个真无所谓。
张沐霖听沈惜居然也同意徐蕾「以身相许」,一时有些震惊,不知该说什么。
「牛排?披萨?火锅?还是去吃自助餐?」沈惜给出一些选项。
「我想喝酒!」徐蕾突然提出要求。
「啤酒?红酒?洋酒?」沈惜毫不惊讶,又给出一些选项。
张沐霖实在有些跟不上同车这两人跳跃性的思维。
「啤酒、洋酒随便!我不爱喝红酒!」
沈惜想了想,摇摇头:「你穿着校服,我可不敢带你去喝酒!更别说身边还
跟着班任,这也太不像话了!下次吧。」
「不要!谁叫凯哥说让我要有个高中生的样子!我里面还穿着情趣内衣呢!
怎么不能喝酒!」徐蕾挺固执,「叫披萨外卖去我家吃吧!在我家里喝酒总没问
题了吧?」
「你家大人不管你的吗?」沈惜略有些好奇。
徐蕾轻轻「哼」了一声:「我亲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继父早死了。我现
在自己租房住,我妈管不了我。」
「那好吧!等会路过超市。我去买些啤酒,再叫外卖去你家吧。」
徐蕾租的是个六十平米左右的小公寓,收拾得很干净,像是这个年龄的女生
该有的样子。不过在洗手时,沈惜在卫生间一个小衣桶里看到一条待洗的半透明
粉红蕾丝内裤,却又显示出这屋子人的与众不同。
趁徐蕾回卧室换衣服的机会,张沐霖悄悄问沈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她这样有个性的小姑娘,你不想多了解她一点吗?不同的人,要用不同
的沟通方式。这丫头,和一般高中女生截然不同,不妨用直接一点的方式,你得
把她当作成年人来看。她满18周岁了,明天又是星期天,让她喝点酒也无妨,有
利于沟通的。」
「好吧……」张沐霖承认沈惜说得有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从卧室走出的徐蕾,换了身米白底色的小熊图案睡衣,看上去乖巧了许多。
冬季睡衣大多宽松厚实,张沐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换到夏天,依徐蕾的性
子,要是任性地穿套性感的睡衣,或者性直接穿着她所说的情趣睡衣出来,那
她可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学生了。
经过一个下午的折腾,徐蕾倒还好,沈惜和张沐霖都饿了。披萨被消灭得特
别快。垫饱肚子后,三人喝着罐装啤酒闲聊。张沐霖酒量一般,也不太喜欢啤酒
的味道,只是陪着意思一下,大半小时都没喝完一罐。徐蕾则一看就「酒精考验」,
没多久手边就摆了三四个空罐子。
沈惜喝得不比她少,以他的酒量而言,只当喝了水,全然不在话下。他一直
找些轻松的话题来聊,倒是把徐蕾的星座血型三围爱好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一直差不多九点,感觉徐蕾已经有了六七分的酒意,就交流气氛而言,正是
恰到好处,沈惜自然地把话题向她的生活态度上引。
徐蕾也像憋了一肚子的话,平时无处倾诉,现在酒意正酣,根本不需要沈惜
多加引导,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事来。
「我可不是为钱!」徐蕾面孔泛红,连脖颈都添了几分桃色。
徐蕾家并不穷,她情愿跟着钱宏熙、刘凯耀瞎混,从来就不是为了钱。其实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徐蕾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她的父母都是辛苦为人打工
的普通人。在她有关父母的记忆几乎全都是争吵。尤其是在他们离婚前的那段时
间,父亲常常醉酒晚归,在家里对母亲也总是又打又骂,满嘴都是像什么「骚货」、
「婊子」之类徐蕾当时根本听不懂的词语。
6 岁时,父母离了婚,父亲随即离开中宁,至今再也没露过面。很快,就有
一个男人经常在家里出现,有时也会留在妈妈的卧室里过夜。半年之后,妈妈胡
丽萍再婚。
徐蕾从此搬进一个大房子,过上了此前根本不敢想象的富家千金的日子。
徐蕾很聪明,还很敏感,思想和观念也比同龄人成熟得多。
还在读小学时,她就基本弄清了亲生父母和继父间的纠葛。
胡丽萍和丈夫是在榆顺县长大的。榆顺位于北部山,是中宁市经济最落后
的地。夫妻俩高中毕业后分别进城打工,相识、相恋直至结婚生女。
徐蕾3 、4 岁时,胡丽萍来到足浴店打工。足浴店黄老板家底丰厚,在整个
中宁一共开了二十来连锁店。没过半年胡丽萍就被黄老板搞上了床,两人暗地里
鬼混了一年多,终于被徐蕾的爸爸捉奸在床。争吵打闹了大半年后,父母的婚姻
走到了尽头。
也不知是胡丽萍在床上确实别有风味,还是其他方面的优点吸引了男人,半
年后,离婚多年的黄老板性娶了胡丽萍。他过去有过两段婚姻,但没有留下子
女,徐蕾这个继女就成了家中唯一的孩子。他倒也确实表现得像个满分继父,对
她一直很好。
直到那个让徐蕾迷茫的夜晚到来。
在距离14岁生日不足两月时,徐蕾来了初潮。半年后,她老家一个表舅因肝
癌过世,自幼和这表哥十分要好的胡丽萍赶回榆顺奔丧。
胡丽萍一共去了四天。她离开的第二天是周五,就在这天晚上,黄老板来到
徐蕾的房间,半哄半强迫地把继女弄上了床。
慌张懵懂的徐蕾,带着几年积累下来对继父的好感和孤立无援的惶恐,丝毫
未加反抗,浑浑噩噩地被剥光衣服,在羞涩忙乱中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那根让
他莫名畏惧的丑陋肉棒不断地进进出出,直到它在体内留下一股泛着病态白色的
稀薄精液。
初经人事的徐蕾一夜间被继父搞了三回,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睡。最后一
回,黄老板特意把她带到卫生间,在大镜子前操她。徐蕾一边按照继父的要求大
叫「爸爸操得我好爽」,一边从镜子里清楚地看着自己的裸体,和男人在自己身
后不断耸动的模样。
第二天,徐蕾睡到中午才起。白天时候黄老板没有再来骚扰她,让她在房间
做作业。可心乱如麻的徐蕾怎么可能专心学习?满脑子乱七八糟全是理不清的思
绪。
她对男女间的事情并非完全陌生。幼年时住的是个小房子,父母虽然遮遮掩
掩,但终究不可能完全避过女儿的耳目,她隐约留有父母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的
印象。而胡丽萍嫁给黄老板后,有几次以为女儿已经进入梦乡,深夜和丈夫在客
厅做爱,也被并未熟睡的小徐蕾偷瞥到。
但徐蕾对这种事落到自己头上,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继父全无任何心理准备。
奇怪的是,她既不气愤,更没有仇恨,只是茫然于接下来该怎样和继父相处。
还没想出什么头绪,吃过晚饭,黄老板又来到继女的房间。徐蕾本以为他又
要和自己做爱,可这次他没急着把肉棒放入自己下身,而是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是徐蕾第一次口交,想到男人同时还会用这根肉棒撒尿,她就觉得有些恶
心。但继父却很兴奋兴奋,让徐蕾知道了男人对这种性交方式的钟爱。没过多久
黄老板就在她嘴里射精。
原来不光是昨晚那种方式,只用嘴也能让男人满足。徐蕾顿时爱上了这种方
式。虽然脏了点,至少自己不必忍耐疼痛。
当然,最后黄老板还是没放过她那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肉穴,临走前还留下两
片药,叮嘱她一定要吃。
星期天,黄老板带徐蕾上街,从衣服、包包再到球拍,给她买回一大堆东
西,还在苹果专卖店为她预购了一台还没在中国大陆发售的iphone4s. 胡丽萍回
家后,黄老板收敛了一些,好多天都没来骚扰徐蕾。但徐蕾经常会听到父母的房
间传来若有若无的叫床声。两周后,趁着妻子出去和朋友打麻将的机会,他又搂
着继女滚到床上。
徐蕾和母亲的关系并不亲密,她在家里常常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几乎从不
和胡丽萍说任何心事。继父对她做的这些事,她从没跟胡丽萍说过。但此后继父
对她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不加掩饰,有时胡丽萍在家时,他也会趁她去洗澡或
做饭的当口,让徐蕾给他舔肉棒。所以徐蕾怀疑,胡丽萍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只是她从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黄老板隔三差五就要享用徐蕾鲜活水嫩的肉体。他还一直想给继女的屁眼破
处。但徐蕾对肛交十分恐惧,始终拒绝尝试。黄老板对乖巧听话的继女还是挺满
意的,或许是觉得自己迟早能如愿,没必要把小女孩逼得太紧,也就没有强求。
如果他能预知后事,肯定不会有这样的耐心。2012年5 月,黄老板在高速公
路上遭遇四车追尾,一命呜呼。他父母早亡,又没有近支亲属,两任前妻都没有
子女,偌大家财全都落到胡丽萍手中。
胡丽萍此后也没有再嫁,守着丈夫留下的二十多家足浴店,娘俩过起了滋润
的日子。
半年稀里糊涂陪继父上床的生活,对徐蕾来说像做梦一样。除了处女膜确实
被破的现实和学会了各种姿势和叫床花样外,好像什么都是虚幻的。
时间来到2013,徐蕾即将面临中考,功课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某个星期三下午第一堂课,徐蕾被突如其来的强烈经痛折磨得坐立难安,她
从医务室拿到假条,提前回家休息。本以为这个时间点,妈妈应该在外面和朋友
打麻将,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到她的鞋。令她惊讶的是,玄关处居然还摆了双高
级的男式皮鞋。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徐蕾并未声张。她小心翼翼地走向二楼,还在楼梯口,
她就听到从母亲卧室传出一声声放浪的叫喊。
强忍着心中跳荡,徐蕾蹑手蹑脚来到母亲卧室虚掩的门边,从小小的缝隙看
进去,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个硕大的肥白臀部,随即就是一个正在不断冲刺的年轻
男人。徐蕾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的身形、声音和半边侧脸来判断,这男人顶多
也就27、8 岁,绝不会超过30岁。
现在胡丽萍摆出的姿势,在继父口中被称为「狗交式」。徐蕾记得他最喜欢
一边抽打自己屁股,一边叫自己「小母狗」。
徐蕾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只觉得好笑,难道继父就没有意识到,那么开心
地操着一条母狗的他,不也就是一条公狗吗?
卧室中那男人也管胡丽萍叫「老母狗」。而胡丽萍应声时,不但一直自称
「老母狗」、「老骚屄」,还不停地叫那年轻人「大鸡巴爹」,听得徐蕾咋舌不
已。
更让徐蕾惊讶的,是那男人接下来的话:「老母狗,屁眼被老子操得爽不爽?」
她心里突突的跳,原来妈妈现在被插的并不是前面的洞洞,而是屁眼。
胡丽萍的叫声显得又痛又爽,连声求大鸡巴爹把自己的老屁眼操烂。就在她
连串荤素不忌的浪叫声里,年轻男人终于射了。胡丽萍起身找纸巾擦抹下身,男
人躺倒在床上,嘿嘿笑着说自己要休息一下,叫她赶紧过来清理鸡巴,要是清理
得好,等会就赏她尿喝。
徐蕾难以想象自己母亲跪在男人面前,任他尿在脸上嘴里,还不断咽下尿液
的场景,又害怕卧室里的人发现她,就不再偷窥,悄没声地下了楼,走出家门。
离家不远处,停着辆崭新的奥迪。徐蕾判断这可能是卧室里年轻男人的车,
就等在附近。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那个年轻人走出她家,来到车旁。徐蕾突然走
上前去,问他是不是刚去过自己家。那年轻人吓了一跳,发现面对的只是个初中
小姑娘,很快又镇定下来,大咧咧地承认。
徐蕾沉默地坐进副驾驶座,始终一言不发。那年轻人故作镇定地带着她兜了
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了这暗黑小姑娘恐怖的冷漠,动问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和
她妈妈的事。
徐蕾说她完全不在意这个,妈妈的事也轮不到她管。年轻男人被她的淡定唬
住了,问她到底想要什么。徐蕾酷酷地说:「我什么都不要。就让你陪一会,行
不行?」
男人莫名其妙地陪她逛了好久,这才送这有些神叨叨的小姑娘回家。
此后徐蕾经常去找这男人——电话号码是第一次见面时问来的。但她总是沉
默寡言,把那男人搞得心里长毛。他终于忍无可忍,吓唬小丫头:「你再这么缠
着我,小心我把你干了!」
结果,他没能吓到徐蕾,相反,他被徐蕾吓到了。这丫头答道:「干就干。
想干我,你就找个地方。想在车上干也行!」
男人觉得自己被这黄毛丫头藐视了,气哼哼地把她带回家,毫不客气地操了
她。直到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初中小女生早就不是处女,口交技术
也十分纯熟。「还真是老骚屄养出来的女儿,小骚屄!」
这男人叫钱宏熙,三个月前去足浴店放松时认识了胡丽萍,很快就和她搞在
了一起。
从钱宏熙身上,徐蕾收获了人生第一次高潮。她渐渐明白,原来在床上,不
完全像和继父做爱那样,女人纯粹是为男人服务的,女人也可以得到无比的快乐。
有一个肯管不到30岁的年轻人「大鸡巴爹」的亲妈,又有个喜欢一边听着她
叫爸爸一边操她的继父,徐蕾在性方面的起点简直高得不能再高,几乎是从刚开
始就抛弃了所有少女应有的矜持和羞涩,全无任何禁忌。
钱宏熙很想知道是谁给徐蕾破了处,但她始终不肯说。除此之外,她几乎能
满足钱宏熙的任何要求,只是一时还不能做到像胡丽萍那样喝尿,但还是接受了
让钱宏熙在她身体上撒尿。
这段奇怪的关系开始后没多久,徐蕾参加了中考。竟然还考进全市前60名,
顺利进入市重点市一中。
中考后的暑假,徐蕾动提出要钱宏熙给她的屁眼破处。
在高中,徐蕾仍然保持着和钱宏熙间的关系。胡丽萍很少管她,当然,说实
话也根本管不了她。所以徐蕾每到休息日,常常就整天泡在钱宏熙身边。大部分
时候,她在室内根本不穿衣服,就这么光溜溜地晃来晃去,一旦钱宏熙来了性致
想干她,她就撅起屁股,任由他干自己下身任意一个洞穴。
钱宏熙还是更偏爱搞熟女。因此在这对母女中,他对胡丽萍的兴趣更大一些。
但对这么一个动送上门,又日复一日愈发风骚淫贱的高中女生,当然没有拒之
门外的道理。渐渐的,他带着徐蕾出去和狐朋狗友们一起鬼混。
徐蕾并不抗拒群交,相反还因为能连续被操而倍感刺激。她也不介意被钱宏
熙送给其他男人玩弄,甚至和他一些财大气粗或者性格霸道的朋友相处得颇为愉
快。后来刘凯耀玩过徐蕾后,意犹未尽,问钱宏熙能不能借来多玩几天。钱宏熙
对徐蕾并没什么感情,本就只当她是个捡来的充气娃娃,既然刘凯耀喜欢,性
就把徐蕾「送」给了他。
从此之后,徐蕾基本上成了刘凯耀的「洋娃娃」。
「怎么样?我的故事好不好听?」徐蕾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笑嘻嘻地问。
张沐霖听得目瞪口呆。她自己也有一段隐秘的过往,但像徐蕾这样的经历,
她还是觉得不可想象。
「你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这部分是最令张沐霖感到不可思议的。
整个过程里,完全是徐蕾动的。钱宏熙本来根本就没打过她的意。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去找他。」
「也许,她在找一个有力量的,能让她感到安心的男人。钱宏熙……」沈
惜说出这个小学同学的名字时,不免顿了顿,「比她的继父更强大些,而刘凯耀
又比钱宏熙更强大。她说愿意和杜臻奇上床,那是因为杜臻奇看上去比刘凯耀更
强大。她也许不是沉迷于性,她只是渴求着被力量保护。」
张沐霖沉默无语。
徐蕾咯咯笑:「你说的很有道理哦……你也很厉害啊。你和那个杜总打的时
候好帅啊!所以我现在
◤?╘?◤—板╖∷╙
想要和你做爱,好不好?」
张沐霖上前从她手中夺走了还剩下四分之一的啤酒罐。「你喝醉啦!你班
任我还在这儿呢,你就敢胡说八道?」
徐蕾完全不怕,扯着张沐霖的袖子,说:「那也不怕,我们3p嘛!沈哥这么
厉害,肯定能把我们两个都操趴下。」
张沐霖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尴尬地瞟了眼沈惜,连斥责都忘了,借着要上卫
生间的机会,暂时离开。
沈惜摇摇头:「你干嘛要作弄你张老师啊?她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我没作弄她,我说的是实话。王逸博有啥好的,明显是跟沈哥你
好啊。再说,就算张老师舍不得她那个傻男友,也不妨碍她和你上床啊。」徐蕾
振振有词,「沈哥,你之前还说我以身相许是好事呢,今晚想不想跟我做啊?」
沈惜挑了挑眉毛:「今晚还是算了。」
「为什么呀?」徐蕾认真地与沈惜对视,发现他的目光中真的没有半点对自
己的欲望,有些不可思议,「你也觉得我太瘦?身材不好?我在床上很乖的,你
喜欢玩什么都可以!」
沈惜善意地笑:「不是,你很有吸引力。」
「那……」徐蕾还想追问,但张沐霖已经回来了,她不怕被责备,但是怕啰
嗦,所以闭了嘴,不再说下去。不过沈惜好像全然不避忌张沐霖,继续说:「蕾
蕾……你比我小那么多,我就叫你蕾蕾吧。你觉得刘凯耀、钱宏熙他们喜欢你什
么?」
徐蕾皱了皱鼻子:「我嫩呗……还有我耐操,男人想玩什么花样我都行。有
一次我和三个男人搞了整整一个晚
⊿∴回╘地∵□∴2—◢板╮∶|
上,他们都射空了,软得怎么舔都硬不起来。」
「呦,你本事还挺大!」沈惜居然还夸了她一句。张沐霖有些听不下去,作
为老师,实在不太适应这样的交流方式。不过,她还是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因为她发现徐蕾对沈惜的好感和信任度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当然也有
酒精的作用——而这些正是有效交流的基础。
「那当然!你确定你今天不留下来试试我的功夫哦?」
自己的学生对男人展开如此露骨的挑逗,张沐霖觉得自己不能毫无表示。她
刚想插口,沈惜先开了腔:「今天我留不留下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没有想过,
就凭你嫩和床上功夫好这两条,男人们会喜欢你多久?」
徐蕾被他问得一愣,不过明显她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会很久的啦。嫩是没用的,再过几年就不嫩了。床上功夫好嘛……再好也会
过时,男人都喜欢新鲜的。反正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们会喜欢我很长时间。」
「你需要强有力的男人,可你不能保证这样的男人喜欢你很久,那怎么办?」
徐蕾歪着脑袋,无奈的笑:「怕什么……」
沈惜打断了她:「我知道,你觉得大不了不断地找新的男人呗……不过,你
有没有想过,找一个能让强有力的男人长时间喜欢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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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徐蕾眼睛一亮,咬着小嘴唇,带着副骚骚的小模样望着沈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