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章 行刺吴越败露,葛元枫彻底被葛家抛弃(完)(1/2)
作者:非戒
476章 行刺吴越败露,葛元枫彻底被葛家抛弃(完)
“是元枫吧。”电话里低沉的男中音,亲切中带着一丝疏离。
“滕主任您好,我是元枫,您有什么事吗?”葛元枫难得的用上了敬语,对滕哲彦这个葛办主任,他必须表示谦恭。毕竟有很多时候,他有什么需要,都是滕哲彦出面帮着解决的。
“元枫,葛老希望你近期回京都一趟。”滕哲彦本想就此挂断电话,但葛元枫是他看着长大的,多少还有些感情,就多了几句话,“元枫啊,葛老对你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昨天怀老过来了,坐了几十分钟,最后葛老亲自把怀老送出了家门。”
“滕主任,谢谢你。”葛元枫礼貌的道了声再见,合上手机。
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这么急着叫他回去,应该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联想到滕哲彦最后的交待,葛元枫隐约猜到必定是老王的行动出了岔子,否则的话,怀老不可能亲自上门,他打小起就没见过爷爷和怀老私下里有任何来往。
天色慢慢暗了,东方明珠越发璀璨夺目。
眼前的胜景对葛元枫没有丝毫的吸引力,他披上外套,慢慢踱进房中,翻了翻最新的收藏界杂志,上面有几件他心仪的藏品,可惜暂时没能力把其收入囊中了。
门铃响了,“滴滴滴——滴”,三个短声加一个长音。
老王回来了?!葛元枫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从沙发上蹦起来,急匆匆打开门。
门口站的确实是老王,几天不见,他明显憔悴了许多,胡子拉渣的,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见到葛元枫,老王并没马上开口,而是警惕的向两旁长廊看了看,确定没人跟梢,这才一闪身进了门,随手“啪”带上门锁。
这几个动作做出来后,老王急促的喘了几大口气,像是刚完成一个极累人的难活。
“老王,怎么样?”葛元枫一把抓住老王的手臂。
“枫少——咳咳咳。”老王咳得浑身直颤,咳一声脸部肌肉就怪异的抽搐几下。
“累坏了吧,坐下说吧。”铁打的汉子怎会成了这副病怏怏的模样,葛元枫按捺住心头的疑问,扶着老王坐到了沙发上。
“枫少,谢谢,谢、咳咳——”从来葛元枫对他都是不假颜色的,难得如此关切,让老王很是感动。
葛元枫倒了一杯水递给老王,“喝口水,缓缓气。”
老王喝了几口,终于平静下来,看了看葛元枫,低下头摇摇,“枫少,行动失败了。”
“具体说说。”葛元枫绕到一边,打开雪茄盒,取出一支,划着了长长地火柴,点了甩甩手,把火柴放进青瓷的烟缸里,夹着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不露声色的注视老王。
“机会找的很恰当,行动开始也很顺利,可是他的机警和身手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老王拉开左肩的衣服,“幸亏我见机行事,早早脱身,否则的话,我也要被他当场擒住。”
老王的左肩绑上了三角绑带,白色的绑带早就给血染成了褐红色,葛元枫走进一看,分明还有鲜血再往外渗。
“伤的严重吗?”
“皮肉伤倒不要紧,主要是他的指力挫伤了我左侧的肺叶——咳咳咳。”老王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找的那个人可靠吗?”
“枫少,他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滚刀货,并不知道任何内幕,就连要刺杀的对象他也真以为只是个富二代。”
“哦,这就好。”
“枫少,我觉得不太对头,一路上我是小心又小心,可还是感觉有尾巴跟着。”
葛元枫笑了起来,“老王,你是草木皆兵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天再黑一点,我送你去医院。”
看到老王艰难的挪动脚步进了卫生间,一会后里面传出了哗哗的水声。葛元枫踌躇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从边上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俯身从酒柜下面取了两只高脚水晶杯。
葛元枫把水晶酒杯放在面前,端详了一会,从衣兜里摸出折成方块的手帕,擦拭酒杯,擦好第一只后似乎手帕就脏了,葛元枫叹了口气,把手帕依旧折好放进口袋,然后再次打开酒柜从最底层的一只盒子里拿出一块新手帕,擦拭第二只酒杯。
他擦得既有力又细心,一连擦了几遍,这才满意地把酒杯推到茶几的另一边。
雪茄熄灭了,葛元枫拿起重新点燃,一口一口的吸着,淡淡的烟味在他眼前升腾,幻化成一个个场景,里面有很多人影在动,他的、老王的,仿佛这十几年的生活都在其中重演了一遍,葛元枫的眼渐渐有点红。
老王洗了澡后,人开始有了点精神。
“枫少,真是对不起,这事——”
葛元枫摇摇手,“老王,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不用多想,等你养好伤,总有、总有机会的。”指了指酒瓶,“喝一杯吧,会让你舒服些。”
这瓶酒老王认得,那是枫少花了十几万美金拍卖来的,平时枫少自己也舍不得喝。
他只是个败军之将呀,老王拿着酒瓶愣愣没动,感觉喉头有些发苦。
“你看,我就是不懂关心人,你有伤,我来倒酒吧。”葛元枫伸出手把酒瓶拿过来,先给老王倒了,再给自己倒。
“老王,这些年你跟了我走南闯北,风里雨里、血里火里,吃过很多苦——”葛元枫举杯感慨,“老王,我要谢谢你,其实有很多次,你是有机会回京都的。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当个少将也够格呀。”
“枫少,我就是个粗人,当年我答应了葛老要好好保护你,大丈夫一言既出,还能改变?”老王感动的鼻子也塞了,“我惭愧呀,没能做好每一件事。”
“喝吧。”葛元枫仰头一口。
老王没有迟疑,跟着一口干了。
真是好酒,老王嗒嗒嘴,嗳,真怪!气顺多了,也不想咳嗽了。嗯?不对,不对,怎么头晕晕沉沉的,好像浑身的血全涌上了头。
老王努力睁开眼睛,想驱赶突如其来强烈的随意,眼前葛元枫的影子一个变成了俩,一会模糊,一会清晰,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枫少——”老王无力的叫了一声。
“老王叔,你保护了我十几年,请你保护我最后一次吧。”葛元枫单膝跪在老王的面前,握着老王的手,“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爷爷要我回去,池江那件事暴露了。”
“你叫我叔——也好,我、我对得起葛老——”老王的头很快垂了下来。
葛元枫身子往前一扑抱住老王嚎啕大哭,哭了几分钟后,他冷静下来去卫生间擦了擦脸,打了急救电话。
很快救护人员到了,检查后很遗憾的告诉葛元枫,病人突发心肌梗塞已经离世了。
看着老王的遗体被拖走,葛元枫眼里的泪再次掉了出来。
他搬来一张椅子,对着刚才老王坐过的地方坐下,嘴里喃喃自语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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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葛元枫的身影出现在京都机场,他身穿黑色风衣,神情悲切、背影萧瑟。
一会后,葛元枫走出机场上了早就等候在外的一辆大红旗。
大红旗风驰电掣,半个小时后,驶进了位于中南海的葛老住处。
家里静的怪怪的,葛元枫既没看到他父亲,也没见到伯伯、叔叔们,就连同辈也都不在,来往的葛办工作人员大都换成了新面孔,很少有人上前问好打招呼。
跟着滕哲彦走过一个个院子,葛元枫最后在一个满是樱花的院落停下,这儿他很熟悉,一草一木都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
爷爷就在